“你晓得什么,这女人太厉害了,比陆雪更凶,第一面就可劲儿欺负我,我不喜欢她,不想娶她,曹岐山,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啊。”
“殿下向来自食其言,不长记性。”
那副危险的语气立刻激起九皇子关于三根手指的回忆,他吊起眼睛小心观察大阉人阴晴不定的神色,谨慎地辩解:
“我这回出去叫魏子阳通知你了啊,而且不是我自己想出去的,是父皇他逼我陪女人。”
熨帖的暖意由曹岐山宽大的掌心汇入心头。
连绵不绝的痛意总算稍有纾解。
“杀千刀的马车,颠死我了,我再不出门玩儿了咳、咳……咳!”
“跑了才好呢。”
陆离听罢整个人放松下来,毫无顾忌地往后一靠,不偏不倚倒进曹岐山怀里,有气无力地虚脱道:
“快快……曹岐山,快帮我弄一下,疼,疼得厉害。”
曹岐山垂眼打量九皇子惨白的小脸恢复了几分血色,轻飘飘地说:“齐王追女人去了,您不去追,当心贵妃给您备好的鸭子飞进旁人盘里。”
“鸭子?她那不是鸭子,是老虎!”
陆离瞪大眼睛,提起一口气跟遭人恨的老阉货告状:
陆离歪靠在大阉人怀里指天画地,以手背虚掩嘴唇咳嗽,郁闷至极地说:
“咳咳……活受罪,难受的时候真恨不能他们一剑捅死我寻个清净,皆大欢喜。”
曹岐山睨着成日想死的臭崽子,感受他单薄的胸腔因闷咳而起的微弱振动,若有所指道:
“怎么又痛了?”
曹岐山一条胳膊稳稳揽住向下出溜的臭崽子,另一只手伸到前面熟门熟路覆上他的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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