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仁儿从外面打开屋门。
魏子阳早已侯立一旁,解下腰间的黑铁鞭呈递给曹岐山。
曹岐山迈过门槛,顺势接过他手里的沉沉铁鞭,踏出几步后驻足,昂首仰望。
曹岐山的语调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
“寡廉鲜耻,咱家的确得代陛下好好管一管你了。”
“吱——”
陆离一手撩起床帐,低头急匆匆找鞋穿,高声质问外间的大阉人:“曹岐山,你到底想干嘛啊?”
曹岐山声音不高不低:“叫人进来看殿下发骚。”
陆离干脆一把扯下蔽体单衣,冲外头破口大骂:“去你的,有种你就叫他进来啊?你个大醋缸子!”
“说好了不打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我,你个言而无信的老阉货,看我休不休了你!”
“人鞭是宝贝,铁鞭怎么算不得宝贝了?”
曹岐山退出隔断里间的屏风,不阴不阳地说:
魏子阳亦步亦趋跟着,悄然觑见九千岁深目高鼻的异族面孔笼罩于清寒的月辉之中冷白如霜。
他满头雾水,一时猜不透督公大晚上地突然要鞭子做什么。
陆离听见开门的动静,总归是扫兴地盖好被子遮羞,闷声嘀咕:“好端端提他,烦人。“
905.
后堂正厅。
曹岐山轻嗤:“不要脸。”
九皇子输人不输场,跟他隔着屏风干嘴仗:
“我是主子,我想干甚就干甚,想发骚就发骚,你管得着?”
“小娘子放心,咱家一定不打你。”
904.
谁信老阉贼的鬼话谁是蠢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