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岐山——出门一天好累啊……”
曹岐山一条腿支上塌侧,垂眼说他:“殿下今日格外得没精打采。”
陆离听罢,立刻愁眉苦脸地跟他抱怨:“三皇兄拉我去兰花苑喝酒嘛,一下子给我介绍一大堆人,什么卫少昊啊,还有他的表弟王什么……”
越王殿下这一觉睡得不可谓不沉。
司浴太监们进来一番冲洗折腾都没惊扰到他半分。
曹岐山一身清爽地披上大褂,打横抱起矮凳上的崽子放进卧榻,见他睫毛颤动。
恶心,恶心,恶心!
如果被主子发现……
如果被主子发现……
一条虫子。
外壳看似黝黑坚硬,却如毛虫一样蠕动曲扭。
恶心!
在动。
他下意识用指腹推挤那处瘙痒的中心。
“噗嗤。”
终于转醒了。
“曹岐山……”
陆离虚着眼睛模模糊糊嘀咕,从大阉人怀里抽出胳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顺势滚进柔软的床铺,舒服地直咕噜:
我真恶心,我真该死!
895.
监理司后堂,西间。
乐子直起身,一脚践踏上去,黑虫瞬间与血脓化为一滩深红的粘稠。
碾压数次后,他才指尖颤抖地将面具小心附着回去,一手紧紧捂住痛痒的位置。
我身上怎会长出那种东西?
囤积的血脓混合细长软物迸射在地。
什么东西?
他俯身探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