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阳双眼放空，心思早已飘进九皇子的小曲里，破损的嘴角咧出一道沉醉的弧度。

曹岐山没好气蹬他一脚：“发什么呆？”

魏子阳扭回头告罪：“属下错了。”说罢垂下头接着汇禀赵王之事。

“……一方黄土一方天，山又高来水又长～”

“哞——”

小牛适时配合地叫一声救场。

显然气没消呢。

陆离咬咬牙，豁出去大声说：“唱就唱，总归我唱完就当你不再生气了。”

805.

凭空冒出一个人闹得他不好意思开口唱曲儿哄大阉人了。

曹岐山听着魏子阳的汇报，鹰眸斜觑只见新牛笑不见旧人哭的臭崽子，“唱啊，怎么？殿下要出尔反尔了？”

九皇子精明地摆出条件：“那你得答应我，听完就不许生气了。”

陆离越哼越大声，越唱越自信。

看呀他唱得多动人，魏子阳都听傻了。

陆离感激地拍拍牛背，晃着脑袋继续唱：“牛儿～牛儿为谁忙——”

“忙完春耕忙秋粮，风霜雨雪它不怕。”

“摇着铃儿……”

九皇子还是头一回当着两位以上的听众演唱，多少有些许怯场，爪子薅曹牛牛的长毛壮胆，清清嗓子哼出小曲：

“咳咳——牛儿～牛儿在坡上，田园……”

年代久远，越王忘词了，翻着眼睛随口糊弄着调儿蒙下面的词：

否则他岂不是白唱。

曹岐山阴风阵阵道：“咱家哪里敢跟越王殿下置气呢，您又是想寻个台阶反悔罢。”

老阉货这是什么阴阳怪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