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曹岐山说这药性尚不全,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陆离低头珍惜地摸索完舒服的心口,又去揉他平坦的小腹,尽情享受不痛的感觉。
他愉悦地扭臀摆腰一下,瞬间皱眉,哪儿哪儿都不疼了,就是屁股疼得厉害,还空荡荡凉飕飕的……
陆离一时没有动,透过床帐望一眼外头朦胧的天色估摸时辰,报复性地腹诽——
曹岐山是个睡猪,真能睡。
等这个懒蛋老阉货醒了,自己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冷夜里,颤动的火光映在他的眼底,虚幻而微弱。
他稳稳持握点燃的信笺,像是感觉不到灼灼升腾的热度。
781.
跟九千岁发过号施完令,他就眼皮一搭,打起一连串小呼噜。
曹岐山皲裂的冷脸与陆离假惺惺的睡颜相对无言,手底下插揉着软嫩红肿的穴肉,倒也运起内力当真为这位娇气的臭殿下调理半刻。
叫奴才们进来收拾干净后,他也倒进床榻,将已然人事不省的越王殿下裹入怀中沉沉睡去。
都怪臭阉人!
陆离如此思量道,视线没着没落地飘到曹岐山铺满一床的霜白长发上,神色复杂。
……肚子里面不再像过去每一天醒来总是坠痛坠痛的。
原来不疼的感觉这么轻松。
次日清晨。
陆离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大阉人胸口,胳膊还紧紧地搂着他筋肉结实的脖子。
曹岐山仍在沉睡,平日凌厉的一双鹰眸闲适地阖着,一呼一吸轻浅而缓慢,不仔细观察好像他没有呼吸似的。
780.
当晚,李府。
李宿折两折手中密信,将其凑到燃着的蜡烛上,火舌飞快舔上信纸一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