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岐山挑眉不置可否,将毛笔浸在碗中蘸取药汁,提笔首先一点陆离额头,接着一笔不断紧贴他的面部起伏由眉心、挺翘的鼻骨鼻尖、柔软的人中嘴唇、下巴脖颈而下,一气直连到锁骨中心才顿笔。
这第一笔,冰凉凉,软酥酥。
陆离眼皮一搭,差一点点就被激得当场破戒叫出来。
陆离已经无聊地自己躺倒在案上,咕溜着亮闪闪的眼珠子仰面跟大阉人唠嗑:“听起来神神道道的,你这套可不像上药,倒像是做法。”
“做法?兴许差不远。”
曹岐山让他双手分开放到身体两侧,调转毛笔用笔杆端挑起他的下颌,再三慎重叮嘱:
啊!
既然想不通,那就不要去想好啦。
虽然不明白会发生什么,但是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曹岐山不执笔的那只手竖起示指放到薄唇前,警告他噤声:
嘘——
“殿下最喜欢动不动就胡乱淫叫,等下落了笔,您千万别骚得叫春又乱动掉下案去。”
陆离憋着劲,嘴唇颤抖就是不哼出来:“……你你才喜欢叫春呢,我是怕痒,我刚刚那是没适应,咱们走着瞧,谁先出声谁是小狗。”
我看你个老阉贼能在本王眼前玩儿出什么花样来。
九皇子暗自点头,眼睛闪闪发光。
747.
检查了一遍屋内的门窗,曹岐山返身回到小隔间内,对陆离说:“从孤落笔开始,到停笔的那一刻,殿下万勿出声,一声也不能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