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家心里只惦念殿下一人,再多一个就装不下了。”曹岐山含笑的视线落在九皇子沾满土灰的衣袍上一顿,大掌一挥霎时夺回脏崽子狗爪里的药瓶:
“滚去沐浴,洗干净之前离咱家远点。”
“成天到晚洗洗洗,我昨儿才洗过。”陆离恼羞成怒,往臭阉人身上扑:
720.
曹岐山嘴角裂出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殿下当真不在意?”
“我最怕痛了,只要能让我不痛,任它是人血……还是龙肝凤髓,与我何干?”
陆离一头雾水:“我?我出过什么妙计?”
曹岐山只道:“殿下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我说……要清查伯阳官场……”陆离紧锁眉头回忆,停下摇晃药瓶的动作,声音低沉得仿佛自言自语:
“不惯着你的怪毛病,本王今儿非要弄脏你一回!”
陆离抬眼端量举高的小药瓶,慢吞吞地说:“不过你确定这东西用了不会有什么差池?”
曹岐山静心观察他反出幽蓝光泽的眸子:“放心,你那位十皇弟替你试过药,更何况你仅用此药外敷,即便效果不佳,也当无大碍。”
陆离不满地拿小白瓷瓶戳老阉贼的胸口:“好啊,你居然让他先用。”
“……那些因此而死的药人,他们何错之有。”
曹岐山清楚地听见了,淡淡回答他:“他们没有错,殿下。”
九皇子摇一摇头,覆在袖袍下的另一只手五指收拢:“不,他们错了,他们错在命如草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