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陆离跟曹岐山同时望向紧阖的窗子，敏锐地说：“什么声音？好像上回……”

曹岐山一瞥他，凭空下令：“进来。”

只见木窗突地一动又迅速合上，几乎是眨眼间，一个壮硕的大块头就出现在房内。

曹岐山甩开巾子，捉住他的下巴：“殿下这意思，是要咱家跟您翻墙头？”

“妻不如妾，妾不如……”九皇子踮起脚，侧过脸故作暧昧地往大阉人耳朵里吹气：“偷。”

曹岐山从腰间解下一块墨绿玉牌塞进他手心，也配合他地低声道：“往后想偷了，从北门进来。”

洗完澡，九皇子精神恢复了大半，神清气爽了就想到些有的没的：“曹岐山，你说我搬出去之后土豆怎么办呢。”

“自有专人看着，反正你在宫里也是管种不管养。”曹岐山为他披上一件单衣，摸一把他的头发，还湿着：“再者，开了府有了自己的地方，你不就能自己种了？”

“说得对啊！”九皇子醍醐灌顶一拍手掌，动作之大带得衣服从一边肩膀上滑落下去：“我还可以养牛养小狗呢。”

周后合上册子，把它轻巧地放小桌上：“周首枢进宫了？”

芄兰小声回话：“是。”

周后交代：“等那边完事儿了就叫他过来。”

厄狇屠当头望见湿发披肩的额济纳衣不蔽体地露出一大半骨节支棱的裸白肩头，凶悍的面孔倏然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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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抓住大阉人粗糙的手指连着温润的玉牌一同握进手里蹂躏：“虽说没出颍都，仍是隔得远了，来来回回地……”

“窣窣——”

曹岐山取来架上的干巾子包住他湿漉漉的发尾梢揉搓：“殿下只念着牛啊狗啊土豆的，一点儿也不惦记老奴。”

“假相公怎么跟土豆争起宠来了？”陆离拿被热气浸得泛红的眼角飞他：

“土豆扎在地里长不出脚，我就住皇城里边儿，相公有腿有脚的不会出宫见我？”

芄兰领命，退出去吩咐小太监到奉和殿等周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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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们收拾干净盥洗用具，反手合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