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简揉揉额角,不满道:“哼,真不知忌惮他做什么,他算个什么东西,奴才们私底下叫他九千岁,他在我们面前还不是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阉奴?”
周惠妃淡淡地说:“曹岐山在陛下跟前风头正盛,简儿可不要轻易去招惹他。”
小周夫人不以为意:“皇上在尚春园那番动作,我看那阉人也盛不了多久,到了那时候说不定还得来求着我们周氏。”
周惠妃行至塌边,摸摸陆简的头发安抚:“简儿啊,你如今最要紧的是养好身子,旁的事情不要劳神动气。”
小周夫人附和:“是啊,姓曹的阉人不见兔子不撒鹰,今天难得有了大好时机,皇儿为何白白放手?”
陆简拿帕子掩嘴闷咳:
“娘娘。”小周夫人站起来行礼:“娘娘从何处得知了今日之事?”
周惠妃略略瞥她一眼,轻轻一笑并不理睬她:“圣意难测,简儿可莫要再随意揣度你父皇的心思。”
小周夫人低下头,替十皇子答道:“娘娘教训的是。”
“你要我像那个杂种一样没骨气?!跪在那老阉贼身下辗转求欢、苟且偷生?!呸!恶心至极、咳……咳咳咳……”
“皇儿别气、别气!你跟他一般见识做什么?”小周夫人赶忙劝慰:“今日那小贱种做出那般姿态,必定是故意为之,我的傻皇儿,你怎么就中了他的计?”
周惠妃摇摇头,面上的笑意更像一层面具:“以我周氏的能量,普天之下不愁找不到神医为简儿诊治,你们不必过分执意于曹岐山,他既然屡次推拒,你们也莫要再三强求,免得惹他不高兴。”
陆简从鼻子里哼一声,转而看向别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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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宫里面乱七八糟的事儿多了去了,陛下不说,其他人不提,你就权当没看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