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憋出三个字“谁好了”,又闭上嘴巴不讲话了。
曹岐山揽着他的腰杆子让开一点距离,细细观察他的眉眼:
“说。”
陆离截断这个话头,垂下脑袋看他骨节粗大的手掌拿着浴巾在自个儿前胸后背搓来搓去:
“你这些年是怎么做到这个位子上来的,威胁父皇不让你上位就杀了他?”
曹岐山手上忙着,不知所谓地拿灰眸瞥瞥他。
曹岐山从来不顾及什么怜香惜玉,用湿浴巾擦桌椅板凳般几下打湿九皇子的上身。
陆离湿漉漉的身子暴露在外,冷得瑟瑟发抖,哆哆嗦嗦找话说:
“你真打算袖手旁观?他们会甘心止步于此吗,只怕以后还得折腾出许多幺蛾子,‘噗啦噗啦’得打都来不及打死。”
“过来。”
曹岐山招手让九皇子坐到洗浴用的木椅上。
“您亲自来啊?”九皇子不肯坐,扬起下巴打量他:“无事献殷勤……”
陆离想了想,额头抵上他挺阔的肩膀,软了声音犹疑道:“我……”
陆离痛心疾首地指指身上一道道被他用浴巾搓出来的淤血红痕:
“你到底会不会伺候人?当削黄瓜皮呢!”
曹岐山擦干了他的上半身,丢开沾过身的浴巾,搂住九皇子亲几口:“今儿是怎么了?好端端地火气这么大?”
曹岐山连换几条巾子清洗脏崽,才草草地把他身上的水珠子抹了:
“周夫人三番四次盛情相请,咱家总得投桃报李,回应一二。”
“曹岐山。”
“怎么着,殿下不要老奴伺候?”曹岐山也不强迫他坐椅子上,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另一手将浴巾在水里浸湿。
陆离答得很快:“你伺候,我就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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