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上装聋作哑，肚子里却在嘀咕九千岁这回真没毛病，九皇子也不想想自己在地上是怎么坐的、怎么滚的，任谁不嫌脏啊。

曹岐山道：“脏，污了寝间。”

“哦——我又脏了！所以你就叫本皇子光天化日地在外边儿脱？”陆离一口气上不来：

“你这什么臭毛病？见天儿地嫌弃我脏，是不是十皇弟就干净？他干净他也不让你吃！”

后堂。

曹岐山叫来宫人准备换洗沐浴。

陆离抬脚刚要迈进西间就被拦住了。

“啪。”

九皇子“哐叽”栽倒在九千岁肩上：

“啊，我死了。”

“殿下，不可随意触碰习武之人的要害。”

“要害啊……”陆离更甚一步嘬一口他的颈侧：

“我又不碰别人，就碰碰你，难道你还会打死我不成？”

曹岐山轻飘飘地说：“殿下就让我吃？”

九皇子不说话，两手叉腰跟他单方面对峙。

杏仁儿在门口打手势，引导太监们有序地进进出出。

曹岐山将他制在正厅，命令：

“脱。”

九皇子今天就是听不惯他颐指气使的口气：“脱？在这儿？为什么啊。”

曹岐山阴了脸，掀开满屁股灰土的脏崽子就走。

陆离抬起脸，眼底一片隐隐幽蓝，见他大步往后堂去，也爬起来慢悠悠跟上。

583.

曹岐山讳莫如深：“说不准。”

陆离露出他最烦人的朱红小泪痣，斜眼瞅无情的老太监：“那你打死我吧，动手快点。”

曹岐山扬起巴掌打他脑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