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还不快来侍寝?小心本皇子拿你问罪。”
曹岐山的眼睛在黑暗中反出银色的光泽:
“殿下饶命,老奴这便来了。”
“殿下还需勤加练习,不到万不得已切莫再出手,免得伤及无辜。”
九皇子仰起下巴拿鼻子顶顶他的手指,不服管教地嘀嘀咕咕:
“我就跟你玩玩儿嘛,谁想到真能成……更何况你又不是无辜,而且你武功那么高,怎么会被我这三脚猫的功夫伤着?”
“会摔坏吗?那画多少钱啊?不贵吧?”
曹岐山没管那幅惨遭殃及的关山雪夜图,缓步走向九皇子:
“它可以是百两,可以是千两,也可以是万两。”
九皇子十分受用,抬起他骄傲的小下巴……
“哐!”
曹岐山侧目望去。
陆离眯起眼睛,抬起一只手瞄了瞄远处的光亮,弹指一挥。
曹岐山身旁桌上的烛火“噗”地熄灭。
整个房间随之陷入一片黑暗。
九皇子等不及老阉货慢慢悠悠坐下,一把将他带进卧榻里,顺手扯下床帐。
曹岐山冷脸看臭崽卖傻。
479.
九皇子很会察言观色地自动封嘴,抓了曹岐山戳自己鼻头的手指,讨好地拍拍旁边的床铺分散大阉人的注意:
陆离没听明白,自小长于深宫后院的他更不清楚一幅画该是多少钱:
“那到底算贵还是不贵呢?”
曹岐山不再解释,而是点着小崽子的鼻尖叮嘱:
“什么东西?”陆离一怔,从床上爬起来抻长脖子,打眼看到对面墙上一片空空,似乎少了点什么:
“……挂画掉了?”
说完他就缩回脑袋,很是心虚地求教大阉人:
478.
曹岐山低头瞧一眼小崽子勤学苦练的成果,不吝夸赞:
“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