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是父皇的人?”
曹岐山明了他未尽之意,点了点头。
九皇子与大阉人十指纠缠交错:“只能感觉到一点?
“嗯。”曹岐山心不在焉地细细摩挲他的手心。
九皇子手掌被他的老茧搔弄得蜷缩成拳,握住大阉人的手指:“那也很危险呀,如若一个不注意,岂不是被人伤了都不知?”
九皇子伏在他胸前,挑起眼睛一睇他:“流这么多血一声不吭,我怎么瞧你是根本感觉不到痛?”
曹岐山道:“殿下英明。”
九皇子怔了怔:“……你感觉不到痛?!”
长短一致,深浅不一。
他又捋起大阉人的另一只袖子。
同样是密密排列的一线疤痕。
“不至如此。”曹岐山以一指在他细嫩的掌间穿梭,款款抽动。
“是了,这天下间有谁能伤得了你?除非……”
九皇子掌心包裹着他结茧的粗壮手指时松时紧,嘴唇凑到他脸侧,轻声问:
“殿下……”曹岐山忍耐地一皱眉,“咱家能感觉到你在捏我。”
“你有感觉啊?”九皇子手指在他大腿上游弋:“痛吗?”
曹岐山将他作乱的爪子按在腿根:“咱家并非全然感知不到疼痛。”
九皇子眼睫低垂,以指描摹他前臂的累累伤痕:“曹岐山,你不知道痛的吗?”
“痛。”
曹岐山反手抓了小崽子的手腕,扯着他重重拥入怀中:“但咱家更舍不得叫新过门的小娘子受委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