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松子搓了搓胳膊上冒出来的鸡皮疙瘩。

昏暗的光线将他的影子模模糊糊地拉得老长，直到与宫墙斜着投下的阴影融为一体。

走着走着，他总觉得背后跟了什么东西，猛地转头：

左思右想之下，小松子一刻不耽误地找去承泽宫应付张桂道他不是没想办法帮忙，可是九皇子铁石心肠丝毫不顾虑兄弟情义，又厚着脸皮说是他们诚意不够，九千岁不愿意出手，若想求药还得请小周夫人和十皇子亲自拜访九千岁他老人家。

张桂无法，也唯有原话转给小周夫人。

352.

乐子应：“奴在。”

“我想喝酒。”九皇子小声请求：“你去帮我弄坛酒来，好不好。”

乐子对主子的话向来没有半分异议，听罢当即出去替他淘换酒了。

乐子点头。

九皇子半阖双目：“这事到此为止，以后不要再提。”

乐子直愣愣望着他的主子。

“谁！”

且不说小周夫人这头如何焦头烂额。

此时，日头西斜，小松子走在回去的路上，不经意间放眼望向远处萧美人曾经住过的宝华殿。

一道秋风惊起乌鸦阵阵、虫鸣凄凄，又似隐隐夹杂哀哀呜咽。

351.

小松子从九皇子那儿讨不到好处，又在九千岁那碰了一头灰。

功劳眼看着是领不到了，但这摊子不能烂在自己手里，得先发制人把自己摘出去。

九皇子若有所觉地挑起眼。

二人默然对视一会儿。

他唤道：“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