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儿知道了。”

九皇子以侧脸贴了贴她的掌心，享受似地眯起眼。

芽儿低垂着脑袋，绞着衣角细声细气地说：“九皇子千岁，贵妃娘娘请您去说会儿话。”

九皇子此刻唯一想做的事就是躺回榻上，如此却不得不强打精神跟她应付杜贵妃去。

杜贵妃说了小周夫人来讨药的事儿，提点九皇子道：

“不论如何，他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是个将死之人，对这世间没有半分牵挂，他想玩儿什么花招，我悉听尊便就是了。”

乐子眼底翻滚复杂难言的情绪，久久不语。

说完几句闲话，九皇子靠在他身上熬过天旋地转这阵子，扯扯他道：“回去吧。”

乐子郑重应诺。

九皇子拨弄乐子的衣襟，兴味盎然地问：“你说我发了这么一通火，他若是听那小太监说了，当真怪罪下来气得要杀了我怎么办？”

乐子认真作答：“奴，带主子，走。”

“皇儿，这药你想给就给，不想给便尽数推给曹公公，有曹公公挡着，量他们也不敢造次。”

九皇子恭顺地说：“多谢母妃指点。”

杜贵妃由他的鬓发摸向他冰凉的面颊：“别到处走动了，回去好生将养着，瞧瞧你的脸色，母妃心疼极了。”

乐子应：“是。”

343.

九皇子刚踏进华安宫就被宫女芽儿叫住了。

九皇子眼睛一亮：“走？去哪儿？”

乐子说：“主子，想去哪，就去哪。”

九皇子听得满意了，懒懒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