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叶和小栗子也说，仅仅丢了一根左手的小指，不妨碍往后服侍主子。

九皇子想着只因自己一时快活，他们三人的手上落下往后一生的残疾，愤而拍桌：

“曹岐山凭什么罚我的人？凭什么管我出不出宫？！任意打杀我身边的人，他是从来不把我这个皇子放在眼里！”

“郝痛，柳叶，小栗子。”

三个小太监裸着缠了渗血绷带的后背趴在窄窄的木床上养伤。

郝痛眼见主子居然亲自来到下人住的地方看望他们，受宠若惊得马上要起身行礼。

一睁眼就看见奴才们的断指，他哪儿来的胃口喝粥。

339.

下房。

“分三个盒子好好收了，叫他们各自领走。”

“是。”乐子应。

九皇子撑着他的肩膀站起身：“带我去瞧瞧郝痛他们。”

乐子得了指令，利落将上衣理好，老实作答：“三天。”

“三天……这就是你说的很快养好？”九皇子愠怒：“你这样怎么伺候我？”

乐子失落：“主子，不要，奴。”

郝痛没防备吓了一大跳，吓得都忘了阻止主子说这些放到外面必然会招祸的气话。

九皇子按住他不让他起来，看了看他们同样裹着绷带的左手：“曹岐山剁了你们的手指？”

郝痛“嘶嘶”忍耐挣动之下伤口崩裂的疼，慌张解释：

“是奴才们做错事坏了规矩，九千岁没要了奴才们的小命已是大仁大德了，奴的手原本也废了，全倚仗主子和九千岁的恩情才能救回来，如今九千岁要拿回去就拿回去吧……”

乐子推开门。

一阵子腥臊味扑鼻而来。

九皇子不为所动，木着脸拿眼睛扫了房间里一圈：

乐子劝道：“主子，刚醒，喝水，喝粥，休息。”

“回来再说。”

九皇子顾不得那么多，起来就走。

九皇子看他一眼：“我当然要你，我要你好好的，你去歇几天养伤。”

乐子说：“能好，不用歇。”

九皇子沉寂了一会儿，不再勉强他，指指木盒，压抑着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