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桂立即道：“您若能讨来那药治好了十皇子，这是天大的恩情，小周夫人和周家必然是忘不掉您的。”

张桂闲话一二，便直言问了：“听说九皇子的身子是九千岁用了什么药调理好的？”

小松子嗤嗤笑：“调理没调理好我不清楚，不过我说啊，浪费那么好的药在他身上真是暴殄天物。”

张桂听完就笃定确有其药，才说：“十皇子近来身体欠安，想必您也听说了，急得遍地寻医问药不见起效，小周夫人听闻九皇子有这奇药便想讨来试一试。”

在这个不上不下的档口，小周夫人的近侍太监张桂出了主意。

他听闻奉和殿的小太监小松子颇得九千岁宠幸，兴许可以借此搭个桥通融一二。

小周夫人病急乱投医，赶忙让他去试试。

333.

然而，天不遂人愿。

九皇子前一晚醉酒，到这天早上都昏睡不醒，确实没法见她。

一则这还没山穷水尽到让她纡尊降贵去求一个阉奴的地步。

身为周家人，她做不来。

二则那老阉货素来是个好算计的人精，绝不吃半点亏，谁知道她向他问个药会被套进去什么东西、付出什么代价。

小松子了然：“张爷这是承了小周夫人的差事。”

张桂笑说：“宫里面都知道您最得九千岁宠爱，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好法子通通路子？”

小松子压下心头得意，故作苦恼：“不好办，不好办。”

334.

张桂当天下午就去找了小松子。

小松子见是小周夫人身边的大太监张桂，摆出好脸色与他客气几句。

杜贵妃推脱做不了九皇子的主，更无从知晓九千岁什么神丹妙药的事儿，于是踢皮球叫她干脆去监理司找曹公公。

曹公公如果那么好说话，她还用拐着弯问什么九皇子？

小周夫人心头恼火犯了难，只得悻悻而归。

这无法预知的风险她不想平白去冒。

但被废了多年的九皇子她向来是不放在眼里的，当下便决定死马当活马医去问那九皇子讨个药。

毕竟他跟陆简是亲兄弟，这举手之劳难道他不该帮一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