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痛满脸愤愤,想起自己这双手的旧事,只得听了话忍耐下来。
乐子撑伞落在九皇子身后半步,掀起眼皮不着痕迹地凝一眼这出言不逊的雀斑脸太监。
小松子故意当着人面嘀咕完,上回肚子里憋的一口气总算撒了出来,那是浑身舒畅,步子都迈得敞亮了,他得快些找人炫耀炫耀。
九皇子懒得跟他叨叨咕咕地废话,抬脚就走。
小松子与他错身而过,声音刻意压得极低地嘘道:
“九千岁亲自炼药给个半死不活的废物吊命,真是浪费。”
果不其然,他下一句就来了:
“瞧瞧这一大早的,九皇子找九千岁他老人家找得可真勤,怎么样?换到药了?”
换药?换什么药?
315.
三人出了大门没几步,碰到正过来的小松子。
小松子打眼看见从监理司里面出来的九皇子被太监扶着踉跄而行,再一看他脸上、嘴上的样儿,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316.
乐子一手撑伞,稍稍侧过小半张脸觑向在监理司大门外与人高声笑谈的小太监。
小松子不经意间与他阴森的眼神隔空对上,止不住一个哆嗦,半句话卡到嗓子眼出不来了。
九皇子异色流转的眼珠子斜过去。
郝痛扶着他的手臂挣动。
九皇子抓住他的胳膊,与他默然对视,摇摇头。
九皇子疑惑。
小松子眯眼睛拿看货的眼神往他身上逡巡一圈,最终停在他微肿破裂的唇瓣上:
“我说九皇子怎么总爱粘着九千岁不放,原来是为了那续命的丹药呀?这要命的事儿,的确半点都不能松懈呢。”
他扯起嘴,恭敬问候:“九皇子千岁。”
九皇子漠然瞥他一眼。
这小太监今天这么客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