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再次扑上去紧紧搂住他。

乐子低头看着主子俊美的脸庞湿漉漉地沾着泪珠，强自抑制抬手摸一摸他的脸的冲动。

主子没有嫌弃他丑。

“不，一开始，膳房，打杂。油锅，翻了，喉咙，脸，坏了。”

乐子顿了顿。

九皇子耐心地听他往下讲。

怒气慢慢地爬上九皇子的脸，他愤愤逼问：

“是不是曹岐山干的！我去找他算账！”

说罢扭头就走。

乐子不出声，视线躲闪。

陆离皱眉：“哑巴了？不能说话了？”

乐子抿唇，艰难地蹦出一个字、两个字、三个字：“能，小主子，不，主子。”

过了这么久，他也早已猜到，九皇子不再会是他一个人的主子。

就算化成灰，他都能把他的小乐子认出来。

277.

温存了一会儿，陆离抬起脸才惊觉：“乐子，你的脸怎么了？！”

没有不要他。

他的九皇子，他的小主子。

他冷眼扫过傻在一旁的郝痛。

“丑，说话，不好，不能，膳房。督公问，暗卫，生死，由命。奴想，保护，主子，奴做。”

陆离明白了大概的来龙去死，心里难受：“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没用，如果我不和曹岐山讲，他就不会调你离开，害你遇到那些事情，受那么大的委屈。”

乐子急忙说：“不、奴不怪、主子。”

乐子立刻拉住他，又迅速放开：“不是，督公，救了奴。”

“那是怎么回事？”

九皇子停了脚步，直直地凝视他，柔声哄劝：“这些年你怎么过来的？曹岐山当年是调你去做暗卫了？”

嘶哑古怪，像是拿生锈的锯子拉木头。

陆离急切追问：“乐子，你的声音……到底发生什么了？”

乐子低头，陷入沉默。

乐子撇开头。

陆离掰正他的脸，指腹轻轻地在他血红色凹凸不平的面颊上摩挲，轻柔的力道仿佛生怕弄痛他：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