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阳眼睛一眯,上前几步牵起九皇子垂落在身侧的右手:“这是怎么回事?”
郝痛这才察觉九皇子瘦骨嶙峋的手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伤疤交错刺目,刺得他紧紧皱起眉头:
“……可能、可能是前些天不小心摔了镜子划伤的。”
九皇子仰面朝天四肢大敞,瘫木椅子上。
郝痛去打了水。
魏子阳自觉粗手粗脚,也不主动请缨,看着他擦洗九皇子灰扑扑的面颊、头发、脖颈和爪子。
九皇子不是多少年前的小不点了,郝痛一个人拉不动他。
魏子阳主动帮忙,打横抱起醉得不省人事的九皇子带回后堂正厅里歇着。
他不敢擅自送人进西间督公的卧寝。
236.
这是死了?!
魏子阳又以为九皇子被人暗算,正要找刺客的档口,九皇子自个儿在泥地里欢快地打了几个滚。
魏子阳迅速转过头,小心地步步逼近。
郝痛大气不敢出地跟在他身后。
235.
魏子阳豁了一道口的嘴唇咧开,像是听到什么离奇的笑话,怒极反笑,连声讯问:
“摔碎铜镜?划破手?他说的?这话你都相信?”
郝痛战战兢兢低下头:“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九皇子全身衣服脏透了,但在监理司没法换,只得暂且将就着。
239.
少顷。
虽然九皇子向来不请自入。
238.
监理司后堂正厅。
还活着。
二人不约而同松一口气。
237.
魏子阳脚步一顿:“九皇子!”
郝痛失声:“主子?!”
九皇子脸朝下,正挺尸似地趴在郁郁葱葱的土豆苗苗之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