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王的表弟见一个好欺负、一个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蹬鼻子上脸地提议：

“不若我做东，咱们在兰花苑约一日乐一乐，请九皇子改换裙装叫大家一睹萧美人当年的风采？”

只是随同他入宫的近臣朋党们就不那么友好了，总爱在口舌上找九皇子的麻烦，或是当面怪声怪气，或是背地里冷嘲热讽。

九皇子搞不懂这些人是不是闲得发慌，为难他一个废柴皇子到底有何用意，莫非被三皇兄压久了，难得碰上一个好捏的龙崽子就要发泄发泄出一口气？

总之他面上带笑地一概当做好话听了。

小松子气闷，也只得谢过他的提点。

213.

中元节的坎儿一过，宫里脚不停歇地开始忙起万寿节。

小松子问：“炼药？”

罗堂直言：“给九皇子调理身子的药。”

小松子更是大惑不解：“熬个药还需要九千岁他老人家亲自动手？！”

直到一次，纪王的一位远房表兄弟初次见了九皇子的相貌言语间多有轻浮。

九皇子没脾气地打太极。

纪王陆兴亦如往常不加理会。

大概也因为这事，纪王入宫的次数较之从前更为频繁，常与九皇子在禁宫碰见。

九皇子听从曹岐山的话，与纪王多有往来。

纪王照例是笑脸相迎。

罗堂拿大惊小怪的眼神瞧瞧他：“督公做这事儿年年月月都是如此，从不假手他人。”

小松子皱起雀斑脸咕哝：“为一个废物东西至于吗。”

罗堂不假辞色：“九皇子再怎样都是主子，你区区一个奴才切忌乱嚼主子的舌根，当心祸从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