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皇宫里面可没几人有这个心情欣赏，他们向来不怕活人怕死人。

210.

宫里的人们在中元节的前几日到当日都很小心，夜晚不敢随意走动，生怕撞见什么脏东西。

209.

中元节是决定鬼魂们升天还是下地的日子。

据说又数皇宫阴气最重，冤魂野鬼趁着这段鬼门开的时日到处乱走。

郝痛途经回廊走去茶水房添水，借着微弱的灯火瞧见她眼底一片湿润。

二人视线相撞。

红绡仓促地拿手帕抹红了眼睛，转过脸去。

红绡老实作答：“回主子的话，茂林。”

九皇子没有瞧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缓缓地从嘴里蹦出来：

“这皇宫是个伤心的地方，你回茂林去吧，往后是自个儿过还是寻良人嫁了都要好好的，若是那人对不住你，你就捎信给我，本皇子定会替你撑腰。”

谈到脏东西，华安宫的太监宫女们各个噤若寒蝉，都不愿意靠近九皇子的侧院。

上面赐了恩典，不论是主子还是下人都可以在尚春园的湖里点上一盏荷花灯，或是寄托哀思，或是积攒功德。

荷花灯是一片荷花瓣做成小船的形状，用光亮引导那些找不着路的野鬼们登船到彼岸去，这便叫做慈航普渡。

天色暗下来，湖面上漂浮的荷花灯烧成一片火红，银河倒悬似地照亮皇宫的一片天空，光芒夺目煞是好看。

天一亮，她跪在屋外磕了几个头，背着包袱就走了。

此后山高水远。

再没有往宫里寄过一封信。

208.

红绡是中元节大清早出的宫。

前一天晚上最后一次值夜，红绡手捧白玉兰发坠，站在回廊里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