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这才反应过来，受宠若惊得一脸震撼：“你真的帮我倒水啦？”

曹岐山冰冷的灰眸一斜，三指端着小杯，小指自然翘起：“喝不喝。”

“我喝我喝！”

“我喜欢看人吃东西，不喜欢自个儿吃，不舒服的时候咽东西下去会很痛。”九皇子接过小药丸，指指远处桌上的茶壶：“要喝水。”

曹岐山起身脱了外袍扔到架子上，打破他的妄想：“咱家不吃海棠酥。”

九皇子好失落：“……啊，不吃吗，可是我一个人吃不了呀。”

“不喜欢还吃。”曹岐山用金钩挂起床帘。

陆离半阖眼，单手撑在脸侧回味：

“……因为海棠酥的味道叫我想起娘。”

曹岐山掀开床帘。

九皇子在里面病恹恹地斜倚着榻，哼哼两声才不情不愿睁开眼看人，恨恨地含糊抱怨：

“……简直是罚站了一早上，亏得太子叫我坐着歇了一会儿，不然父皇问话那阵子我都要睡过去了。”

九皇子飞速爬起身，两只爪抱住他的胳膊，细细一品后，他的面色渐渐微妙起来：“曹岐山……你是不是翘兰花指了？”

曹岐山走到桌边拎起茶壶，倒水：“回去赏给下人。”

九皇子醍醐灌顶：“对呀！红绡一定特别喜欢这些个漂亮的小点心。”

曹岐山递给他杯子：“吃药。”

曹岐山坐在床侧，牵起他另一只细胳膊把脉：“痛吗。”

“比平常痛一些。”九皇子答完了又问：“曹岐山，你不打开吃一点儿？难道要等我走了再一个人偷偷吃独食？”

曹岐山放下他的手，取出一颗秘药：“殿下为什么非得看着咱家吃？”

说完了又遥遥地指了指桌上的食盒：“海棠酥。”

曹岐山拿余光一扫：“淑妃做的。”

“嗯，我尝过了。”陆离说：“我不喜欢甜食，你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