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退到门边的罗堂一个踉跄。恨不得把头垂到脚底板。

曹岐山霍然起身。

多年的被揍经验让九皇子敏锐捕捉到了危险来临前的预兆。

罗堂会意，如获大赦，行礼后即刻倒退出去。

九皇子见曹岐山面色不愉，以为他是被自己说美不美的话伤了脆弱的阉人自尊。

讲这样的话对已经不男的阉人而言着实不太合适呢。

罗堂听着这二人对话，双腿打抖得几乎要站不住。

九皇子专注地观察曹岐山堪称凶戾的五官面相，认真思量，严谨作答：

“唔，不算美？当然和我娘没法比了……”

“你说如果你和人啵啵的时候，不小心吹一口气，别人的脑壳子岂不是都要穿个洞了？”

曹岐山平静地问：“咱家为什么要这样做。”

罗堂表情一僵。

曹岐山转头问：“什么？”

罗堂迷惑地跟着看向九皇子。

九皇子伸出两只手虎口相碰，做出啵啵声：“啵啵，就是亲嘴。”

他“嗖”地从罗堂身侧窜到门外，一扭头，不怕死地挑衅曹岐山：

“死鬼~来捉我呀！”

曹岐山一掌扫开罗堂，运起轻功，老鹰抓小鸡般提起鼠窜臭崽的后脖领子，拎回去好一顿修理。

曹岐山教他防身，更救了他几次命，他不能没良心地视若不见。

九皇子亡羊补牢地凹出一个不三不四的姿势，以长袖半遮脸，斜眼觑向曹岐山，捏着嗓子逗他：

“曹公公~您也说说，奴家美吗？”

话说到一半，他立刻安慰：“按照一般人的标准，也不算丑啦。”

“是吗——？”

曹岐山尾音拖长，掀了掀眼皮。

九皇子瞅着虚晃的烛火，点点下巴：“也许你可以用美人计搞暗杀哦。”

曹岐山捏了捏指骨：

“咱家美吗。”

罗堂听了耳朵忽地通红。

155.

九皇子自顾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