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皇子不敢让他重复第三次，屁股沾了一个椅子边边，小心翼翼地坐在桌边，视线对上他幽暗不明的浅色灰眸，背后一阵冷汗。

九皇子调整心情，挪到饭桌旁，冲神色冷肃的大阉人憨笑：

“我已经很努力了，有没有什么其他办法呢，不用扎马步的，简单一点，速成一点，只要能让我自保就成了。”

曹岐山点了一个位子安排九皇子坐下：“有。”

他虚着眼睛看见曹岐山朦胧的高大身影，哼声应道：“唔。”

行吧，吃土豆，一起吃土豆。

吃土豆补血！

九皇子朝前一扑，正脸着地彻底厥倒。

148.

睁眼天黑。

147.

曹岐山硬生生围着监理司墙外遛了一圈九皇子，回到大门才将娇气的臭崽带下马，故意问道：

“殿下还学吗？”

九皇子见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心里反而虚得很，以为这大恶人又想了什么坏主意整他，警惕地后退一小步。

“学一招保身之技确有必要。”曹岐山再次做了让他坐下的手势：

“咱家没那个空闲时时刻刻护着殿下。”

149.

九皇子折腾了一会儿，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

杏仁儿已经在桌边布菜了。

九皇子听到曹岐山独特的阴冷嗓音在床侧响起：

“殿下今儿留在监理司用晚膳。”

九皇子歪过头，肚子没那么痛了。

九皇子哪有心思答他话，脚刚沾地就半蹲半跪在一旁嗷嗷呕血。

曹岐山眼皮子一撩，叫罗堂把饱经九皇子摧残的黑马带下去刷洗干净。

一脖子血的黑马在离去前垂下大脑袋，冲九皇子的后脑勺打了一个愤愤的响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