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督公,九皇子殿下已数日未至监理司,大清早华安宫叫了太医,说殿下不好了。”
曹岐山呼吸一滞。
龙卫抬头,面前的督公已然不见踪影。
整个监理司后院静默一个刹那。
只见那屋门被轰然从内震开砸在墙面上。
木屑飞溅。
他一直等在监理司门口呢,一看见九千岁他的眼睛亮了,身子软了,扭着腰缠上去:
“九千岁您老人家去了哪里?好久不回来——奴想您想得紧——”
曹岐山一言不发单手提了松子,运步如飞将人直丢进后院屋内。
值守龙卫上前牵马,汇报道:半刻前拖回来的侍卫长已经断气。
曹岐山踢开那挡了路的太监,不多瞧他一眼,手掌一撇:
“反贼贼首畏罪自尽,同党拖出去砍了脑袋,吊上宫门口示众三日。”
一路直拖截路的一众侍卫回监理司。
43.
向皇帝复命后,曹岐山方才回监理司。
曹岐山大步迈过门槛,一指九皇子犁的那块土豆地,几根杂草在上面随风飘,问跟进来的龙卫:
“这地怎么回事,九皇子呢?”
龙卫松一口气,终于找到机会把卡在嗓子眼的话说完:
屋门在他紧随而入后砰地合上。
默然的值守龙卫将马匹交给宫人牵去马厩,自己跟随督公进了后堂。
44.
吓得裤裆漏尿的太监暗自庆幸,得亏前边儿有出气的替死鬼。
龙卫拱手应诺,再欲禀告宫中近日事宜。
小松子可耐不住了。
守在门口的太监在通体亮黑的骏马一侧跪伏而下。
曹岐山脚踏暗纹皂靴蹬上他的后背翻身下马。
那太监生生受了一脚没撑住,一时不慎扑倒在地,冷汗淋漓地爬起来跪于一侧请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