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念起了阳光的味道与鲜明的颜色,这洞穴里昏暗里的光线让他的视野总是一片灰白。
“原来你故乡是那样的啊。”
“……?!”
艾路菲还记得阳光,光芒照射下青草的气息,草叶下头的泥土芬芳。
他去地里干过活,也去厨房帮过忙,等他离家去骑士团应征时,他的姐姐已经出嫁,哥哥也有两个已经成家。
——想回去吗?
艾路菲·林恩,不像骑士团里的大多数成员那样,他出生于平民之家。
他有三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兄姐帮助着父母,才能让他长得比其他孩子都要健壮。
于是他加入了骑士团,这对他们这样的平民来说,已经是最好的出路了。
依然是那个洞窟。
漆黑、空虚、一无所有。
在这片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吞噬了苔藓的光芒,正从洞顶俯瞰着他。
但随后,从更深邃的地方,比那些声响更为巨大的影子涌了出来。
它带着无形的威压,压迫着周遭的话语声。
声音一个接着一个消失了。
他从未见过那样多的人聚集在一起,于是声音变得巨大而可怖,仿佛变成了某种异形之物。
那异形之物笼罩着他,将一切变得摇曳且朦胧,他的心脏跳得飞快,只想要钻进一侧僻静的小巷。
现在的他肯定不在那里,可耳边话语带来的效果却与那别无二致。
“操,和老子什么关系!”
“别吵了。”
“难道不是洛伊姆引出的它吗?!”
脑袋昏昏沉沉的,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加严重了。
“他很难过的样子!”
“傻子,你看他哪像是难过?明明开心得不得了。”
“哈嗯……呼啊……”
“还活着。”又一个新的声音。
“我说过了,他不会死。”那个透明的声音,“我们都没有死。”
“洛伊姆,停下!已经够了!”
一个从未听过的声音,在尖叫着,歇斯底里。
——是在为他求情吗?
死亡、死亡……死亡。
他猛然惊觉那时的情景与此时此刻何其相似,唯一的区别竟只有流淌于身上的快感。
惟有那感觉能让他区分开现下与真正的濒死之时。
“哈啊……哈啊……哈啊啊——”
呼吸断裂了,快感仍在持续翻腾。
在无数的涌动间他听见黑暗深处有嘈杂一片。
“嗯嗯——!”
又一股浊液涌出。
高潮让他的身体急速地收缩,男人扣住他的腰,竭尽全力地将自己迈进那温热的穴口。
手上的铁链也被牵扯,发出的声响混杂着呻吟与喘息在暗中回响。
黑暗间似乎有什么动了动,粘稠又湿滑的质感像苔藓般蜿蜒。
“咕……啊啊……!”
“嗯……哈嗯……!呼啊……啊啊啊!”
肠道内一团灼热,剧烈的快感让他颤着身子迎接男人的贯穿。
敏感的内里包裹着那欲望,它粗大的顶端在他原先根本不敢想象的地方进出。
艾路菲被生生从回忆中拽回,肺里的空气被洛伊姆锤出,他咳嗽一声,抬眼便看见施暴者不满的表情。
“在这种时候想什么呢?”他又一巴掌扫过骑士胸口,已被他玩弄得红肿的乳头立时传来一阵顿痛。
“呜!”艾路菲的身体弹跳着,又被男人压回,“我……啊啊!”
艾路菲被蹂躏得眼前发黑,昏暗抽走了身体的所有力道,只能任由外力的摆布。
——小时候,艾路菲曾在故乡的河流里溺水。
那不是什么大河,夏日里孩子们总是会跑去玩耍,艾路菲只是不小心淌进了湍流之中。
“别给老子走神!”
“咕哈!”
内里被冲撞的同时胸口挨了一拳。
想。
时至今日,事到如今。
回家的渴望前所未有地强烈。
从最初的测试合格后他便离开了家乡,一直到踏上这趟巡礼之路,再也没有回去过。
在这浑浊不堪的洞窟当中,他偶尔会回想起母亲的面容,家乡的山上有野蜂,他会跟其他人一起去偷蜂蜜。
河里有鱼,盛夏时他们也会抓些鱼补充伙食。
残响也渐渐消弭,昏沉的大脑也终于好上了不少。
艾路菲这才终于有余力驱动沉重的眼皮,他试了好几次,覆盖视野的东西才缓缓抬起。
他向身周看去,恍惚间意识到他并不知道方才那些声音的来向。
“咳……哈啊!”
锁链晃动。
那怪物说,它是在让他活着。
声音,声音,声音。
不同嗓音在半空交汇,它们不断变大,慢慢地融合在了一起。
那姿态让它们变得更加庞大而扭曲了。
“胆小鬼闭嘴!”
“都说了别闹了!”
人声开始变得吵嚷了起来,嘈嘈切切地混杂在一起,像艾路菲第一次闯进闹市之中。
“快点吞掉他吧!快一点……”
“现在还不行,现在还做不到。”
“是洛伊姆的错!都是因为洛伊姆做得太过分了!”
“还能喘,现在操他的话,搞不好还会给你叫几声。”洛伊姆在说,“——这就是活着的证明。”
活着,才能够感受到欲望进入身体的快乐。
艾路菲“咕咚”一声,努力吞咽下口中过多的唾液。
“操!”是洛伊姆,“奶奶的,老子刚刚爽过一轮!”
暖流流进了他的身体里,叽里咕噜地发出声响。
艾路菲被粗暴地丢下,被掰开的双腿没办法合拢,腿之间流出浊液。
“他不会死……他当然不会死,我们都不会死。”
艾路菲听过这个声音,在他在这洞中做过的糟糕梦里,也在方才那转瞬闪过的话语间。
它很年轻,完全还是个少年,有和透明的质感。
——他看起来离完全发泄完毕还有很长一段时间。
艾路菲的脑袋一片模糊,许多年前他在山上偷来的野蜂蜜流进了他的身体。
它们不知怎的散发着异样的气息,冒着泡,“咕噜”、“咕噜”地将他侵吞。
下个瞬间,他意识到自己射精了。
精液顺着管道涌出,一口气飞溅上他的小腹,他瞬间失了神,整个世界就只剩下爆发中的欲望与后穴被贯穿的质感。
后者没有停下,它继续撞击着,逼迫着近在咫尺的欲望继续着喷发。
“咿哈、呼……哈啊啊……!”
毫无意义的声音毫无意义地从喉腔深处发出,他被男人操持着不住摇晃。
世界模糊不清,他的双眼开始失焦,嘴巴上曾经咬出来的伤——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愈合。
肠道深处被蹂躏,男人飞快地在那处抽插着自己的欲望。
艾路菲忍不住发出呻吟,呼吸急促并且凌乱。
下身的快感让他的双眼湿润,眨出的泪水顺着眼角流淌。
他被旋涡卷了进去,顿时什么都无法看见,河水也让他无法呼吸,他挣扎着,心里一片慌乱。
事后他被救上来后回想,总觉得那时他绝望地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但他没有。
就像在这里,他也没有死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