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瑜在他耳边小声喊着,雪色肌肤上唇形柔软,氤氲气息随着启唇而淡淡弥散开来,
“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天水之间,谢长瑜发上的珠钗步摇尽数留在昨日的石窟,此时如瀑发丝只余一根玉带将其束起。
同样的发势,谢长瑜身上没有顾明炽那样鲜明的少年气,只多了一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午间转道,山路难行。
谢长瑜嚼着饼,没反应过来。
顾明炽补充:“我日后想开一家酒楼。”
一抹比月光更莹润的白在谢长瑜衣襟处晃动,他不觉得这人奇异的思维为何而来,他从来不善于这些,只是低声附和:“很好啊。”
是小时候常吃的一种易保存的馕,并不是很饿的谢长瑜突然生出一点羡慕,开口时声音很轻,轻得像往日所念:“你很敬重你的哥哥。”
那些又冷又硬的饼对于王公贵女来说,着实难以下咽,可谢长瑜却吃得安静自然。
他看上去很好养活。
顾明炽背着谢长瑜,后者纤长的眼睫扫过他的侧脸,仿佛一只轻盈的蝴蝶落在他寂静的心间。
顾明炽听见自己心跳被振翅蹁跹的蝴蝶带得一起一落。
“明炽……”
追兵还在搜寻,此地并不安全。
晨间顾明炽去探了探路,决定带谢长瑜走水路。
竹排船漂过两岸群山。
顾明炽不找边际地想,目光落在谢长瑜捏着饼的手指,肤白如玉,指尖还映出珊瑚般的红。
这人应当被养得娇气些才好。
思及此,纹丝不动石雕一般的顾明炽突然道:“酒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