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棉有些分不清自己是看见了之前的事,还是说他正在经历这些。
他浑浑噩噩地想,所有人都可以看见自己了吗?他什么时候接触到陈楠了吗?
如果说其他人是通过陈楠才看见柳棉,那么陈楠呢?是因为他是这场过往的主人,还是因为他才是保留了一颗天真童心的人?
柳棉不明所以,走到陈败身边坐下。
陈败本不想让柳棉靠得太近,毕竟他洁癖有点重。但在柳棉靠近后,他闻到了点若有若无的香味。
于是他伸手把柳棉拉近自己,闻到香味仍时隐时现地环绕着他,像猫爪似的轻轻挠人,勾得他心痒。
柳棉和秘书面对面坐着,一时有些相顾无言。很显然两人都一致认为陈败可能是脑子出了什么问题,但两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说出来。
由于柳棉想要留下来,所以无所谓地点点头,签下了合同。
第一次带柳棉出去吃饭时,陈败送了他一个小礼物,柳棉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支口红。
体育老师拿起手机想要拍柳棉,当时柳棉正和另一个女老师站在一起,而那个女老师有意撮合两人,就站在柳棉身边假装体育老师是拍自己,实则让体育老师拍柳棉。
柳棉站在原地无能狂怒,用力地擦自己脸上被碰过的地方,心里埋怨陈败,要不是因为他,自己才不会遇到变态。
光阴似箭,柳棉和陈败维持着保养关系相处了很长时间,但两人连床都没上过,还仅仅停留在拉拉小手亲亲嘴这个阶段。
不过陈败因为柳棉的原因,把陈楠接回了家。
柳棉看见他自己在知道这些之后气愤的决定在这段回忆里留下来。
还看见了自己和陈败的“初遇”。
当时,陈败看向柳棉,柳棉心里一跳,想到这个时间段的陈败应该是不认识自己的,觉得不安但又因为相处了一段时间形成的习惯,所以还是冲陈败笑了一下。
很过分,很恶心,但又异常的刺激。
不远处甚至还有人经过的声音,柳棉很快就射在了变态手里。
“咔嚓——”连续的快门声响起,变态笑着收起手机,警告柳棉要听话,不老实点他就要把照片发出去。
变态反应极快,一把捏住柳棉的脸,低声说:“想看我?之前不是还吓得头都不敢抬吗?”
说着,他又哼笑一声,嗓音又闷又哑:“别看我,不然现在就把你压在这里上了。”
柳棉又气又怂,乖乖地没再乱动。
在下一次见面时,陈败亲吻柳棉,却又感觉到周围人投来的觊觎视线。他心中突然有些不悦,觉得柳棉坐在自己怀里还能招惹别人,气得陈败都很少在外面亲柳棉了。
柳棉约会结束回去之后,又被那个变态拖进角落。
“你的口红呢?怎么掉完了?”变态沉着嗓子质问,“和哪个野男人接吻了吗?”
下课后柳棉去了躺厕所,就准备出发了。
这时,一只手拉住柳棉,把人拽进了隔间就是一通欺负。
柳棉被吓到了,在变态摸了自己好几下之后才开始挣扎。但又因为被捂住了嘴,连喊都喊不出声。
俗话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柳棉也没好意思一直不搭理人家。
结果他和柳棉还有另一个女老师,三个人一起分到了兴趣班教小孩儿学习。
陈败又约柳棉出来吃饭了。
坏女人是陈楠的妈妈,她想要母凭子贵嫁给陈败,但被陈败随手打发了。
一开始女人是还算满意的,得意于自己的小聪明,住进了白给的房子,花着卡里的钱买各种奢侈品。
直到女人控制不住自己大手大脚的花销,还发现房子并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之后,女人觉得陈败在敷衍自己,当打发叫花子似的。
陈楠在上一个音乐兴趣班,柳棉便去应聘音乐老师。
艺术学院和体院相邻,有一个年轻得像个体育生的人也在应聘老师,他教学生排球。
这本是和柳棉毫不相干的事,但那人太热情,一笑就咧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不停跟柳棉搭话,又夸柳棉钢琴弹得好。
陈败抬手用指腹揉了揉柳棉的嘴唇。
原来是第一次见到柳棉时陈败没有戴眼镜,远看着白面红唇的以为他化了妆。
他没有解释是自己误以为柳棉会化妆,摸了下柳棉的唇发现确实一点东西都没有,便亲了一口,一触即分,说下次见面可以涂了口红再来。
他习惯了和陈败亲昵自然的相处模式,很不给面子,直接地说:“我不用这个的。”
金丝雀不应该拒绝金主才对。
不过金主并不和这只才开始养、还没有多少感情的雀儿生气,招招手示意柳棉到自己身边来。
陈败心想,这小孩儿胆子挺大的,敢和他对视还冲他笑。他头一次遇到第一次和他对视没有移开视线的人。
但这对柳棉来说其实不是第一次对视,柳棉以为的第一次见面是在阳台,而当时他确实害怕得移开视线低下了头。只不过陈败以为那时的柳棉是心虚,才不敢看他。太久没有见到老婆,心中思绪万千的陈先生没能发现老婆压根不认识自己,只以为老婆在说什么气话。
初遇过后,因为陈败一眼就看中了柳棉,所以直接让秘书拟了个包养合同去找柳棉谈。
柳棉这才知道原来陈楠叫陈难,灾难的难。
精神实在不好才去看了医生,改名叫陈楠了。
柳棉仍然在陈楠上学的地方当音乐老师,那个很像体育生的老师暗恋柳棉,冬天的时候柳棉在雪地里玩雪,一张脸冻得白里透红,像雪中精灵一样。
柳棉哭着收拾自己的衣服,鼻音略重,摆烂地说:“随便你,你想要发网上就发网上,贴学校就贴学校,我才无所谓。”
变态反而气急败坏了,揪住柳棉的后领,扯得柳棉不得不仰起头。他咬牙切齿地说:“不要脸的臭婊子,老子看上你就是你的福气,他妈的怎么这么骚,还想勾引谁?”
变态被气跑了。
结果变态又开始动手动脚,脱了柳棉的裤子开始撸动柳棉的性器。
柳棉手软脚软地靠在变态怀里,不停的掉眼泪。
明明是柳棉被握住阴茎抚慰,但耳边传来的粗重呼吸声,好像身后的变态才是被撸管的那个。
柳棉一边在心里大骂变态有病,一边又只能示弱地说:“我吃饭吃掉了,我平时不涂口红的。”
变态把柳棉按在墙上,声音贴在柳棉耳后响起:“今天特地涂口红,勾引我是吗?”
柳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转过脸想要看清变态是谁。
变态好像是想要亲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柳棉连忙低下头,死活不愿意被变态碰到更多。最后变态只是摸了几下就放过他了,在离开时柳棉抬头匆匆看了一眼,没能看出那是谁。
哭过的柳棉更漂亮了,秘书把人接来之后,陈败看到柳棉的第一眼就觉得很喜欢,想要亲一下。但发现柳棉涂着口红,他果然又有些犯洁癖。
陈败不想吃口红,暂时放弃了亲吻柳棉。
那一天下午是体育课,柳棉穿着短袖短裤没有口袋,就在出门前涂了口红,准备看着小孩们上完体育课然后直接出学校见陈败。
涂了口红之后亮晶晶的唇色很是显眼,明明不是多艳丽的口红,但放在那张姝妍的脸上就显得十分招摇。
偏偏他又一脸心不在焉,毫无自觉的样子,纯得要命又欲到不行。
总而言之就是没钱了,女人就想要继续问陈败要,还不死心地试图勾引他。
陈败会因为嫌麻烦就给这女人点钱,但不会忍受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扰,直接摆出了女人跟各种人乱搞的证据,威胁一番之后女人总算死了心。
但这样的话,陈楠的存在就显得过分多余了。不仅没了原本的作用,还影响她找其他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