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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我听不见了(第2页)

黄金时段,滚动播出,每个本地人及外地经过a市的人全天收到短信轰炸。

季长官将自己关在家里一个星期。

他们对a市完全陌生,又切断跟亲朋好友的一切联系,他们也等于在坐牢。

「混饭吃的东西,我还有acca证,还是金融分析师,老师,教练,猎头,下水道修理工……」

下水道修理工!

人才,你好棒!

这场审判由于我的耳聋变成骇人听闻的刑讯逼供,边黎的律师团抓住这个机会,对柴欣荣发出疯狂的撕咬。

他被停职,边黎暂时无罪。

「你嘛,买一送一,就跟着出来了。」

我们很久没有拥抱,没有亲吻,没有做爱。

可,我一个字都看不见。

原来,声音消失的同时,心灵也会关上。

这场庭审因为两位当事人的斗殴而暂停。

我在我们携手前行的道路上,戛然止步,看着他越走越远……

他是不是说过我爱你,也说过对不起,他是不是也想告诉我为什么认罪,可是,只要我背对着他,他的话都消散在空气里。

是不是他也无意间跟我说:季桐,把裤子拿给我。

「哦,不,他或许就爱这样的你,因为他是变态,可是你能知道他的需求吗?你这个小聋子,无论你多么想弄清楚他的想法,他会告诉你吗?他会一个字一个字地写给你吗?他有这个耐心吗?」

柴志飞朝我身上吐口水,他说,要不是他不搞男人,一定要让我体会体会柴威当时的痛苦。

「他有那么多对手要对付,所有人都恨不得弄死他,小聋子,你认为他会慢慢地,听你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出来吗?」

水流一直哗哗冲刷着手背,我慌乱地抬起头,看见镜子里站在我身后的人,浑身的血液瞬间倒流。

柴志飞拿着手机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然后他贴过来将手机屏幕对着我。

他说:「你现在的样子像极了被我折磨的那些犯人,我告诉你,这种恐惧感一辈子都不会消失,季桐,你被我打碎了,再也拼不完整。」

我知道他在生我的气,但是我没法哄他,随着失聪时间的增加,我对声音的感觉越来越弱。

有一次,我像往常那样跟边黎说话。

他看着我没动,我又说了一遍,他还是看着我,我知道自己失去对声音的控制力。

「单律师很厉害,你不用担心。」

休庭期间,我去洗手间。

我不想跟任何人碰面,专门去了二楼的洗手间。

看来我的信誉已经降到很低。

「边黎呢?」

「边黎没有说话,都是单律师在说。」鱼嫱看了我一眼。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叫柴志飞,他是柴欣荣的侄子,柴威的堂兄,这个人信奉柴欣荣为神明。

尽管惧怕,我还是盯着他的嘴唇,他的语速很快,目光坚毅,神色冷硬,他与边黎对峙,与律师舌战。

边黎遇见对手了。

我以为是后遗症。

边黎的案子再次开庭,这次,我能够坐在离他很近的地方看着他。

柴欣荣苍老了很多,我并不同情他。

「反正也听不见,等身上的伤彻底好了再说。」

边黎回来了,我看了他一眼,低头画画。

边黎去吧台倒了两杯酒。

他抱着我的手腕很紧也很用力。

他的嘴唇动了动,“季桐,你找死。”

我的黑色妖精,再一次降落在我的身边。

我能使用手机后第一时间联系上他们,季太太要过来探望我,我一直推脱,他们关注边黎的案子进展,知道我被刑讯致聋,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但是我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

我也不敢向边黎泄露内心的怯懦。

「别迷恋哥,那个,季太太最近怎么样?」

我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眼睛,我父母搬到a市,季太太在我离开的第二天,以非常魄力的方式将家搬到a市,并将老家的房子挂卖出去。

她还将自己和季长官的联系方式换掉,季长官抱怨她限制自己的人生自由,直到我和边黎的通缉令铺垫盖地的发出来。

单俊是我和边黎之间很好的调节器,我和边黎之间发生微妙的变化,具体是什么,我不清楚,我不希望是失聪的事情。

我更加配合治疗。

「你是律师?」我一直以为单俊是打手之类的,其实我以为他是杀手。

我们开始用短信交流,这是之前没有过的事情,但是他的话很少,我们像一对离婚冷静期的夫妻。

单俊回来了,他就是那个带着常人难以想象的金钱,从美国飞回来的救命人。

他用巨额金钱将边黎保释出来。

边黎不再带我出庭。

我是不是从此会生活在一个真空里?

坐在床头,看着边黎睡在身边。

而我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啊啊啊啊……

我蹲在地上看着边黎走进来,他掐着柴志飞的脖子,把对方掐得脸色青紫,他的眼神阴鸷地能杀死人,他疯狂说着什么。

柴志飞将我脱得一丝不挂……

我受不了了,我终于明白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我不能忍受自己和边黎渐行渐远。

可我成了聋子,我再也捕捉不到边黎藏于深处的,漫不经心的喜欢我,哪怕只是一个轻轻的低笑,也是推着我勇敢直前的巨大力量。

我感到恐惧犹如海啸瞬间将我淹没,零碎的记忆纷沓而来,柴志飞脱下皮带将我的双手反剪在后面绑起来。

「你以为自己这样很伟大,你被打碎的时候,边黎在一旁看着,无论他之前有多爱你,以后,他想到的都是碎掉的你。」

他的皮鞋又硬又重,踢到我身上的每一下,我就像被汽车碾过的狗,瞬间丧失生而为人的尊严。

边黎这段时间似乎……变得跟以前有点不同。

我对他的爱依旧不变,但是又多了一些,自卑和胆怯?

我被这几个字刺伤眼睛。

我知道,边黎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有时候他很长时间连神色都没什么变化。

他的脸上没有过往的散漫慵懒,也没有与柴志飞相似的针锋相对,更没有亲历刑讯的巨大愤怒。

他静止,但我越发感到不安。

「他们在说什么?」我问鱼嫱。

鱼嫱对着手机快速语音,转换成文字。

「柴志飞承认殴打你,但前提建立在你身为通缉犯的基础上,他说只是心怀愤怒的过度行事,不是刑讯,因为你的耳膜正常,甚至,他怀疑这是你和边黎合作的又一次诡计。」

有一个年轻人始终陪伴在他身边,我只要一看见他,就会产生恐惧、害怕、恶心等负面情感。

他是殴打我的人。

他作为关键人物参与这场庭审,在老雄狮颓败后,继承者以一种激进的态度坐上王位。

单俊坐过去跟他说事情。

我竖起耳朵想听他们说什么,可什么都听不见,治疗也不是毫无进展,耳鸣声慢慢消失,我的世界越来越安静。

但是烦躁如影随形。

边黎请了很多专家来治疗我的耳朵。

我很好奇他是怎么被释放的。

但是他不说,只是皱着眉头不看我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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