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肌肉收缩的正常反应,不需要强忍,有不舒服的就及时跟我说,后面还有的难受的,现在能休息就休息。”白墨亲吻他的发际线,索性合上书搁在床头柜上,专心帮他揉捏后腰。
“1号技师手法不错,下次还点你。”傅远得意洋洋道,收紧了环绕在白墨腰上的手臂,深深吸一口气,满鼻腔都是白墨身上特有的幽香,“媳妇儿,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
这些日子里,白墨看了非常多的书,孕产养育、医科护理、如何照料产夫和新生儿。每一本书里都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笔记和心得,如果现在让他重新回白塔,恐怕足以混个产科主任来当当。
“日子总要过下去的。”白墨注视着傅远。
他的哨兵长着一张英气十足的脸,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健壮的恰到好处,还在念书的时候,想被他操屁股的向导就足够组建一个军团。
谁能料到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过去,他竟然就躺在当初最讨厌的家伙怀里,还被他操大了肚子。
白墨把视线从晦涩难懂的专业术语上移开,橘黄色的床头灯照在他浓密的睫毛上,打下一片扇形的阴影。
人前总冷漠傲慢的前首席温和地注视着怀里的伴侣,手指抚摸他浑圆的肚皮:“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脆弱?”
当然不是,如果白墨是个只会躲在人后的寻常向导,恐怕早就被傅远排挤出白塔高层了。
“怎么了?”
傅远的头枕在白墨的腹部,手臂抱住青年的细腰:“承影不太高兴。”
他只简单地说了这几个字,白墨便了然:“它想欺霜了。”
肌肉结实线条流畅的长腿裸露着,小麦色的皮肤在卧室顶灯的照耀下泛着淫靡的光,“文件都湿了......”
他的上身是一件有松紧性的背心,饱满的乳房和坚硬的乳头轮廓清晰,浑圆的大肚磨蹭着白墨的小臂:“哨兵的小屁股好痒,想要首席的大屌操进来蹭一蹭,”他眯眼笑道,“好不好?”
白墨黑沉沉的眼睛里酝酿着一场风暴,薄唇抿起,捏住傅远后脊的手指一寸寸锁紧,精巧的喉结滚动着,声音有点哑:“别发骚,我的意志力没你想的那么好。”
“真的吗?我不信。”傅远笑嘻嘻地拿手指拨开他衬衫的扣子,揉捏青年整齐的腹肌,“当年是谁带着整个学生会和我作对的?”
少年时期的白墨是大人眼里的模范学生,聪明好学,冷静自恃。而傅远就是他的反义词。
“我是学生会长,不可能看着你违法校纪坐视不理。”
野兽的天性使它不喜欢在最脆弱的分娩时期内和任何生物距离太近,但它大脑里属于“人”的那部分却无比地思念它美丽的白蛇。
承影想念它温柔的声音,想念它雪白光亮的鳞片,想念它们相处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可它的欺霜永远都回不来了。
他们的情况不可能去找不知底细的人员帮助傅远接生,思来想去,也只能白墨自己顶上了。他不太善于用语言表达情感,但一举一动里全是对傅远的爱意。
糙老爷们儿傅远看在眼里,心也软烂成泥。
“我也喜欢你。”白墨的嗓音温柔似水,那些不近人情的冷漠就像春日的薄冰,在阳光的照耀下化成一滩水。
傅远渐渐开始可以感觉到肚皮发紧,但依旧不疼,反而是他的后背更加酸软难受,他不动声色地挪动一下,想调整姿势,分担腰背上的压力。
白墨心细如发,他倒扣下手里的大部头,把u型枕垫在傅远凹陷的腰椎下,稍作调整,轻声问道:“怎么样,舒服点了吗?”
傅远点头:“舒服多了。”
傅远思维方式粗暴简单,但他的傲气丝毫不逊于任何人。若不是真正打心底佩服白墨,特根本不可能雌伏于他身下,甚至愿意给他生孩子。
“你一直不说......”傅远最终还是把破碎二字含混过去,“的事,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接受。”
他用手肘撑着撑着床板,半坐起来,抬起头亲吻白墨水润的嘴唇。二人只是简单地贴近,不带半分情欲。
傅远轻轻抽气,没料到白墨竟然会主动提起自己的精神兽。从他彻底退化那天开始,傅远就一直有意避开此类话题。
白墨身为人类社会第一大组织白塔的首席向导,精神力的强悍可见一斑,他可以做到大范围的精神攻击,甚至能够不伤及敌人外表一丝一毫而将他们的脑浆搅成浆糊。
曾经站在顶峰的人是很难接受自己“废掉”的现实的。
“你既然想操我,为什么还要忍着?”傅远把下巴搁在白墨的手肘上,向上注视着他,眼神放浪又下流,“来呀,用力操我的小洞。”
“这么守规矩呀......”傅远悄么声地偷偷伸出手,想要抓住白墨腿间蛰伏的巨物,“那又是哪个首席带头在白塔办公室的桌子上,用力操哨兵的小屁股呀?”
白墨啪地抓住傅远的手腕,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别惹火。”
傅远不搭理他,抱住他的胳膊,摇晃着挺翘的臀部:“哨兵的小屁股被首席操的特别舒服,骚水流到桌面上......”他下身只穿了一条黑色的子弹头内裤,柔软的布料已经被半勃的阴茎顶起,前列腺液打湿了一片。
承影呜咽一声,把头颅埋进大爪子里,眼泪打湿了顺滑的皮毛。
精神兽低落的情绪反向影响到了傅远,他正因大量分泌的催产素而心思敏感,不自觉地收起笑意,垂下眼,轻轻叹气。
白墨倚着床头,正在翻阅膝盖上的产科专业书,密集无趣的字挤在一起,粗糙的手绘示意图毫无艺术感可言。他的一只手放在傅远的腹部,默默地数着宫缩的持续时间和间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