鄞川忽然知道小满的软性子是随了谁，见他焦急的蹙着眉，没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我不去”

小满被他忽然伸过来的手吓了一跳，却没有躲，不知怎么的脸发起烫，磕巴道：“谢，谢谢你”

“谢什么？”

小满并不怪他，不想让他愧疚，仰起头挤出笑来：“没关系的”

小满生的很白，很清秀，笑起来的时候很可爱，两颊有小小的酒窝。

鄞川：“我可以帮你报仇”

“你来过人间吗？”小满仰头问。

“来过”

“哦......”小满看见远远的村落抑制不住的紧张。

“那你是干什么的？”

“我......”鄞川再次噎住

“？”

小满也不知道，红着脸：“就是谢谢你......”又觉得自己确实该谢谢他：“......谢谢你陪我来”

“不用谢”鄞川勾起唇，眼里露出温柔来:

这个小结巴，真是太合他胃口了。

小满连忙摇头:“不，不行的”

“不用担心我”

小满确实有些担心，但也有其他原因：“母亲说他们其实很好的……就是怕死，不让我以后杀人，让我离他们远一些，远一些就好”

鄞川见了，又问了一遍：“你怎么那么怕人类?”毕竟怕人类还怕成这样的魔少到几乎没有

小满开始不说话，就在鄞川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才慢慢开口：“我母亲被人类烧死了......”他低着头语气落寞的很：“我看见的......他们把母亲绑了起来，一个一个的向她扔火把，母亲很温柔的......唯独那天，一直在叫，叫救命，可是......没人救她”

鄞川见他神情悲伤，知道戳了他痛处：“抱歉”

“我是养灵草灵虫的”某种意义上来讲他并没有撒谎。

......

二人聊着聊着已经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