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吧，明天早上，我还得走，”苏文彬说，“很晚了。”

“也是，也是，那……”杨超准备把录像机锁进柜子里，“那我走了？你要烧水洗澡不？”

苏文彬没作声，他想，杨超那间屋就在楼下，何谈什么走不走的，烧水洗澡，他自己也可以。

这台机子的录像带在播完后不会自动弹出来，要人走上去取。

杨超从床边站起来，夜太安静，鸟都睡了，那床发出吱呀一声，听得清清楚楚。

原本，那是一张挺牢固的木床，苏文彬躺上去从来不会发出声音。

粗重激动的鼻息喷在手心里，烫了苏文彬的手。

他连忙缩回。

“那不然，我们一起看吧？我刚看了第一集，酋长把那个杀人犯干掉了，哈哈。”

“你，你真的看过？那……那你最喜欢里面哪个？”杨超问。

“酋长。”苏文彬说。

“巧了不是，我也喜欢酋长！那手飞刀，太厉害了！每次危险的时候他都能救人。”

“这个光听没意思，”杨超拉着他的手，咧开嘴，“那什么，你们哪天休息？我们去城里呗，你去过舞厅没？”

录像里年轻的外国男孩身着大红色的夹克衫，迈着轻快舞步。

“我特别想知道这首歌唱的是什么意思，”杨超说，“你听听。”

那节奏让人忍不住想跟着点头。

他走了两步又回来了，“文彬。”

“怎么了？”苏文彬刚准备脱衣服，这下又裹紧了。

“我问你个事，文彬。”

这个确实是不许看的，不过……

“我喜欢看这个。”苏文彬说，“我能理解。”

“真的？”杨超眼睛亮了，“我还以为你会说这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我走了，文彬。”杨超重复。

“早点休息。”苏文彬说。

杨超点点头。

可是加上了杨超的重量就会。

杨超的重量，加上他自己的重量。

“文彬，”杨超问，“还看么？”

“行啊。”

杨超再次把录像机接上，那一盒录像带里是前四集的内容，一卷带子看完，都到了平时苏文彬休息的时间了。

令人热血沸腾的片尾曲都结束了。

“戏子，我也喜欢，”苏文彬笑得更开，“每次我背英语单词，觉得枯燥的时候就想想他的形象，能给我学习外语的动力。”

“文彬，你也真厉害，你怎么什么都会呢。我没想到……没想到你还看过这个！”杨超越说越大声。

苏文彬上前轻轻捂住他的嘴，“小声点。”

苏文彬听了一遍，“这首歌的主角有个心仪的女孩，可那女孩对他冷若冰霜，还……还和别人在一起。”

“哦，哦……冷冰冰的，是吧。听着还真不像这意思，”杨超笑着，“我看你也爱听这种歌曲？”

苏文彬微笑，“我听过，不讨厌就是了。”

“你说。”

“那个……”

杨超竟一不做二不休地又拿出录像机，“你看看这个。”

这里没有别人，但苏文彬凑近了杨超的耳朵，“我有不一样的看法……我认为……它有很高的艺术价值。”

“真的？”杨超的脸红了。

苏文彬点点头，目光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