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食的时间被规定在半小时以内,时间还算宽裕,但对于不能用手协助的奴隶而言,半小时很可能来不及。
姜禹翘着二郎腿玩手机,三只狗则跪在地上应付满满一盆的狗粮,虽然体格差距悬殊,地位却完全颠倒了过来。姜禹不开口,所有人都不敢吱声,整个饭厅安静了下来,只有一声声咀嚼食物的动静,以及被肢体牵动的锁链响声。
等得实在无聊,姜禹心不在焉地打量起眼前这三只肌肉狗。
不过要真是这样的话,姜禹支走秦应武和单磊,剩下的时间岂不是和姜禹独处?樊鸣锋沉默着思考,又一次打消了消极的念头,想到姜禹之前在他身上摸索时的画面,竟隐隐有些期待。
当真和舔狗无异了。
“要是不想吃饭,那以后除了健身餐,其他的东西也全都别吃了。”姜禹慢悠悠地说,“你觉得怎么样?”
樊鸣锋若有所思地盯着那个狗食盆,视线落在上面的刻字上,笔锋凌厉的刻字仿佛拥有魔力,一直吸引着他的目光。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狗盆上的这个“锋”字,他的内心总会出现古怪的感觉,像是暴露在狙击镜中的靶心,警惕而亢奋。
好一阵樊鸣锋才回过神,他看见姜禹拿了双筷子回来,经过身边时用脚踢了一下单磊的腰,示意打直点。
“是。”
这话没头没尾,却十足的色情。
单磊恼羞成怒,一个劲用脑袋拱姜禹,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咆哮声,熟悉这小子的都知道,这是心口不一的典型。
姜禹笑了起来,牵起单磊项圈上的锁链,把这个大帅哥牵到走廊上跪着,单磊多少有点分寸,没有乱来,老老实实跟了过去。
单磊被迫咬着嘴里的棍子,那玩意横在牙齿之间,蛮横地撬开了他的上下颚,口衔的束绳收束在后面,被姜禹收得越来越紧,顿时狠狠勒住了两边嘴角。
在项圈和口衔的拘束下,单磊彻底没法说话,甚至失去了吞咽口水的权利,口齿不清地喘着粗气,没一会就淌出了口水。
体育生怒不可遏地低吼了几声,把脖子上的项圈晃得哗啦直响,如同一头被套上嚼子的狂犬,眉宇间充满了煞气。
一进去,樊鸣锋就听见了吵闹声。
单磊被扇了个耳光,这个年轻健硕的成熟青年正跪在姜禹面前,帅气的脸庞被打得偏向一边,剑眉拧着,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
樊鸣锋察言观色,一言不发地找了个地方跪着。
“不够吃?”单磊一脸嫌弃,语气充满了对姜禹厨艺的质疑,“这他妈长得比屎还难看,谁爱吃谁吃去!”
“行,那你就饿着。”
姜禹回答得很干脆,单磊一下子被堵住话头,不说话了,两条胳膊十分不爽地抱在胸前,开始摆脸色。
“算了。”
樊鸣锋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似的凑过去,用牙齿咬住狗食盆,将它们挨个叼回厨房,以一个十分别扭的姿势在地上反复爬行。
第一次排尿是在八点,也就是二十分钟之后。
樊鸣锋既没有当狗的经验,又得到了某些“特殊照顾”,理所当然是垫底的那个,等他吃完,单磊和秦应武早就不见踪影,身边只有两个空荡荡的狗食盆。
地板上一片狼藉。
樊鸣锋喘息着休息了片刻,有点一筹莫展。
“最后的人负责收拾,东西分开放,另外,地板和厨房必须清理干净…”
“行了行了,你烦不烦。”
秦应武皱眉,正要开口,单磊很不客气地再次打断了他,嘲道:“逼逼这么多干什么,反正是他的事,轮得着你来教?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单磊吃得十分缓慢,全靠秦应武在旁边逼迫,樊鸣锋倒没觉得什么,他在部队里吃惯了粗粮,以前出任务,什么奇怪的食物都进过肚子,狗粮和麦片的味道完全可以接受,何况这些东西本来就不难吃。
唯一令他有点膈应的是狗食盆,那个用来盛食物的金属制品。
那玩意足有脸那么大,通体不锈钢打造,一般是喂狗用的,拿来给人用无疑是赤裸裸的羞辱。
他们每人脖子上都套着一根金属项圈,胯下的凶器也被贞操锁紧紧包裹了起来,这让三人看上去就像是被驯服的肌肉奴隶,浑身上下充满了雄性荷尔蒙。
这样的画面谁看了都心动,姜禹也不例外,他随手拍了几张,打算改天分享到朋友圈里,随后便回了卧室,留下三只狗继续跪在地上啃他们的狗粮。
“靠,他倒是走得干净利落,就知道折腾老子们!”单磊恼火得不行,全程黑着脸,忍不住抱怨道。
早饭是狗粮搭配麦片,以及两个半生不熟的煎蛋,三样东西粗暴地混在一起,多得几乎要从狗食盆里溢出来。
“还往里塞,你在喂猪吗?”
单磊抽了抽嘴角,看着姜禹把那一大盆狗粮放到面前,浇上牛奶后又撒了一把花生,白里飘黄的配色显得无比诡异。
说是狗,其实都是高大英武的成年男子,手长脚长的,趴在地上一个比一个魁梧,哪怕打着赤膊,哪怕正在学狗一样进食,也完全盖不住他们那身浑然天成的阳刚气质。
姜禹用手撑着脸,在心里给这三个猛男分类,适合的、不适合的假设全都用了一圈,到最后也没得出个什么确切结果。
一眼望去,三人皆是偏刚毅的粗犷长相,宽肩下袒露着两块壮厚的胸肌,浑身气势张扬,跟拍电影似的,只是他们一个个四肢着地,全都毫无尊严地跪着。
“……”
单磊到底还是吃了。
他本来一口都不想碰,可惜再怎么叛逆也不得不屈服于现实,为了不听到该死的哨声,这个向来自负的男人最终选择忍辱负重,强迫自己去啃那堆黄不拉几的狗粮。
“吃吧,吃完歇一会,今天不折腾你们。”
这大概算是今天最好的消息了,但樊鸣锋在诧异之后却没有半点喜悦。
这句话多半只是说给单磊和秦应武听的,他初来乍到,还有着一大堆规矩没学,姜禹这时候绝不可能允许他太过闲散,毕竟自己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军犬,或者说,幼犬?
这小子成天乱发脾气,姜禹懒得搭理,回头将另外两个狗盆端出来,挨个放到秦应武和樊鸣锋的面前。
“早上每人两个鸡蛋,只能多吃不能少吃,除此之外,每天你们还需要补充足够多的能量和蛋白质,用来维持你们目前的身材。”姜禹说,“健不健身我不管,营养必须得跟上,只要身材别比我差就行。”
煎蛋才出锅,焦香的味道扩散到空气中,带着一股特殊的肉香,闻起来挺像那么回事,就是不知道吃着如何。
担心这小子会犯浑,姜禹不放心,把锁链栓在了墙角的d形环上,同样挂上一把锁,这样一来,单磊就被脖子上的项圈死死固定在了原地,没有钥匙哪儿也去不了。
“乖儿子,你就待这吧。”
处理完最麻烦的一个,姜禹招呼另外两个男人也跟上:“秦大哥,你去单磊前面,军犬到最后去,间距稍微隔远一点,谁也别挡着谁,等会我要录个视频。”
“怎么,想咬我?”
给口衔挂上锁,姜禹伸手摸了摸那张趾高气扬的脸,面带微笑,“乖,午饭之前就别说话了,戴着它好好反省。”
单磊凶神恶煞地瞪着他,显然有些生气,含混不清地骂了好几句,姜禹盯着他看了一会,越看越觉得顺眼,于是对单磊说:“这样还挺帅的,回头给你也买个面罩,以后和樊鸣锋一块戴着面具出门,嘴里再塞根口塞。”
“整天就知道顶嘴,真当我不舍得动你?”
姜禹似乎有点生气,他不知从哪拿出一根训狗用的口衔,一手钳住单磊下巴,逼迫单磊张嘴,紧接着不由分说地将口衔给对方栓了上去。
“你干什…唔唔?!!”
刚坐下没多久,这个特种兵就被一声“军犬”唤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喘口气,马上又迎来了一场新的麻烦。
因为双手反锁,而项圈又需要低于一定高度,经过客厅时,为了防止触发电击,他不得不尽力伏低身子,拖着脚镣慢慢往里面膝行。
对樊鸣锋来说,这种奴隶般的待遇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仅仅打着赤膊在地上爬行,这个特种兵就已经涨红了脸。
项圈和脚镣不解开就算了,手腕的铐子也没给他摘下来,铐着怎么收拾?
他拧着眉头,两条粗壮的手臂挣扎了两下,没挣脱,引得一身金属锁链哗啦直响,听在耳中只觉说不出的烦闷。
他现在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奴隶。
秦应武面无表情地推了单磊脑袋一下,淡淡道:“他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忘了主人昨天说过什么,忘了出了事谁也逃不掉,你以为他犯错你就完全了?”
单磊心烦意乱,不知道怎么去反驳,他暴躁地抓了抓头发,骂道:“滚,你才是蚂蚱!”
刑警走后,屋里只剩下两个人。
换成其他人,樊鸣锋早把人教训了,可对方偏偏是姜禹。分开六年,他如今真是拿姜禹一点办法没有,再怎么受辱也只能忍气吞声,心里憋屈得厉害。
早在吃饭之前,姜禹就把樊鸣锋双手反锁了起来,无奈之下,樊鸣锋只得靠蛮力不断下腰,仗着体魄强悍,就这样起起伏伏,弯着腰一口一口去吃狗盆里的食物。
由于插了导尿管,樊鸣锋需要随时调动胸腹的肌肉,同时还得承受来自膀胱的强烈尿意,极为考验耐力和腰力,哪怕是他,隔个几分钟也得直起身,直到喘匀了气才能继续下腰。
秦应武皱起眉,让他别胡闹,安分点把剩下的狗粮吃完,“晚上你想不想看比赛?小心主人把你关禁闭。”
“主人主人,你他妈就知道主人!”
提到关禁闭,这个大呼小叫的篮球狗立马怂了,他咬牙切齿地伏下身,一边暗骂秦应武舔狗,一边把嘴里的肉块嚼得咯嘣作响。
好恶心,单磊头皮发麻,他绝对不要吃这玩意。
“怎么上赶着骂自个,当狗当腻了?”
姜禹伸手拍了一下单磊的后脑勺,把这小子打得龇牙咧嘴,“自己什么食量自己心里清楚,怕你不够吃才放了这么多,你反倒怪起我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