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只留下两个人,姜禹和樊鸣锋开始独处,彼此对视着,气氛变得别扭而奇怪。
特种兵的情况算不上顺利,他的脖子被一指厚的项圈紧紧束缚,手脚也拴着手铐和脚镣,这些东西颇有分量,即使是他,全部挣脱也需要不少时间。
姜禹有些意外,明明是象征奴隶的羞辱装扮,男人却全盘接受,表情出乎意料的平静,好像那是一条普通的戒指或者项链,完全没有之前的发怒迹象。
“来。”樊鸣锋回头,双手背在身后,任凭姜禹
用手铐锁住他的双手。
考虑到他的能力,拧紧内环后,姜禹又刻意收紧了几分。
“全部?”
“全部。”
得到肯定的答案,樊鸣锋目光复杂,胸口顿时忍不住沉闷,仿佛压着一块搬不走的巨石。
“我给了你很多次做人的机会,既然你坚持选择留下,那就好好当条狗吧,一辈子也别想脱身了。”
姜禹收好警用电击器,最后看了笼子里的男人一眼。
“得好好犒劳犒劳秦大哥,这玩意真好用。”这是樊鸣锋昏睡之前听见的最后一句话。
里面一片漆黑,姜禹打开灯,房间全貌便展现出来。
房内陈设简单,没有多少特别的东西,地板铺着一层米色地毯,没有厕所,空空荡荡的,最占据空间的是靠墙放置的三个长方形铁笼,笼子大小不一,纯钢打造,俨然是一间关押犯人的牢房。
姜禹打开最大的笼子,示意他进去。
“好,规矩很多,我先说第一条。”姜禹不怎么高兴,轻轻抚摸刑警冰凉的项圈,“永远别打断我说话。”
知道这是在发脾气,樊鸣锋顺从地点头,保持了宠物该有的沉默。
姜禹说完便离开客厅,走到另一间屋子里,樊鸣锋听见一阵持续的金属响声,似乎在翻什么东西。
樊鸣锋确实优秀,无论是人生阅历还是个人技能,足以在任何地方立足,作为领导者尚且绰绰有余,更何况当条伺候起居的狗。
姜禹认识他十八年,从出生到成年,男人所有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他甚至清楚男人身上的每一寸肌肤,每一块隆起的肌肉。
或许能把这头猛兽驯养成听话的家犬,他向来擅长驯服野兽,就像当初对待单磊和秦应武那样。不过得换种方式。
真正叫出口时,心脏却跳得更厉害了,仿佛失去了什么,樊鸣锋有些奇怪,想要抓住那股感觉,它却一闪而逝。
“不错。”
姜禹坐到之前的位置,看见了男人不安和挣扎的目光,漫不经心地说:“早点习惯这个身份,这两巴掌只是你今后奴隶生涯的冰山一角,以后的日子可能远比你想象中的难熬。”
姜禹抬起手,不轻不重给了他一巴掌:“叫一声我听听。”
特种兵神色无措,被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蒙了。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这次打在另一边,火辣辣的疼痛和耻辱同时传来。
“两个选择。”他抓住特种兵刚锁紧的金属项圈,用力一拽,樊鸣锋被迫昂起头,眉头拧了起来。
姜禹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要么当一个听话的奴隶,要么从我眼前消失。”
他们的距离不到一指,樊鸣锋有些心猿意马,不禁忘记了语言。
“不。”
“真残忍。”特种兵叹息。
姜禹没有理会,喝完杯子里的水后接着说:“第二条规矩很简单。”
直到对方走到面前,姜禹才切身体会到真正的压力,尽管已经收敛了很多,也能感知到不容忽视的威慑力。
姜禹不自在地后退,被秦应武一只手揽住了腰,温柔地往前抵着,“别怕,有我在。”
“谢谢。”姜禹勉强笑了笑。
将探究的神情尽收眼底,樊鸣锋低笑一声,动了动胳膊,“其他规矩呢,不介绍一下吗?我想知道。”
姜禹放弃继续试探,接了杯冷水喝下,打算先观察一会。
“不给你的奴隶倒一杯吗?”
樊鸣锋试着动了动,没有挣开,从外形判断,手铐是军用质地,但没找到锁扣。
完成后,姜禹把钥匙放到口袋里,拍了拍秦应武的肩膀:“现在可以随便揍他了。”
刑警叹了口气:“我去做饭,你叫单磊出来揍,他应该很乐意。”
秦应武:“害怕了?”
“你不用刺激我。”樊鸣锋面无表情,“我向来说到做到。”
接过不锈钢脚镣,打开锁扣,咔咔两声锁在脚腕上,动作行云流水,半点没迟疑。
不一会,姜禹再次出来,手里多了几件奇怪的金属制品。
特种兵欲言又止,粗犷的面容此时有些扭曲。
姜禹不以为然,直接把东西递了过去,“你能做到的话,那先把这些戴上。”
樊鸣锋呼吸一顿,正准备开口询问,腰部骤然传来一阵巨大的电流。
樊鸣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浑身肌肉麻痹,想要反击,却提不起一点力气,抽搐着跪倒在地。
电击持续了整整五秒,樊鸣锋耳朵嗡嗡作响,瞬间失去所有力气,眼睁睁看着姜禹把他塞进狭小的笼子里。
“听话就是最重要的一条规矩,在我这,你们只需要懂得服从,乖乖扮演好狗的角色就好。”
樊鸣锋敢怒不敢言,垂着眼睑一动不动,直到一条拇指粗的铁链扣住他的项圈,姜禹拴上锁,一步步将他牵进了调教室。
一路上樊鸣锋不得不稍稍弓背,像古代的奴隶,亦步亦趋跟在主人后面。
“当然,我不会去刻意为难一条狗,你也别让我费心,就像刚才那样,听话一点就好。”
姜禹回忆起刚开始调教单磊的时候,似乎也是这样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傲慢、愤怒、偏执,以及混乱的负隅顽抗。
他突然有些想念那段日子。
樊鸣锋终于反应过来,眉宇间满是不悦,警告地眯起了眼睛。
姜禹提前见识过,这次不仅没被吓到,反而对这个样子的男人产生了一点兴趣。
面对姜禹看笑话一样的目光,樊鸣锋挣扎良久,心脏不知因为什么而怦怦乱跳,最后被逼无奈,不情愿地喊了一声主人。
“听见了?”
樊鸣锋顺从地点头。
“那好。”
“你得换个称呼了,狗叫改天让单磊教你,先把其他的学,比如在家里乖乖叫我主人。”
樊鸣锋一愣,片刻笑了起来,结实的胸膛发出沉闷的笑声。
早就预料到会是这种反应,姜禹伸出一只手,慢慢将男人压在沙发上,直到对方完全收敛笑容。
樊鸣锋脸色不太好看,目光锋利地打量这名碍事的刑警。
姜禹从秦应武怀里抽身出来,缓缓说:“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不能做到……”
“我能做到。”他的话被提前打断,樊鸣锋斩钉截铁地重复,“我能做到,相信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