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话不能背着他说?当着面就拿皇后和小戏子比,你让他情何以堪?”
“哼。”严资承也一改刚刚的恭顺模样,直起腰来,不屑道:“多大的人啊?比我还小五岁呢,也配坐我母亲的位子?住我母亲的屋子?”
“给皇后赔礼。”
待严资承灰溜溜地给皇后赔完礼后,严信尧也没有理他,只去安慰孙明羽,“这孽障年纪越大越往回长了,朕回头好好教训他。你好歹是他父后,这次别和他计较了,啊。”
孙明羽点点头,心却灰了大半,以色侍人,即便是有了皇后之尊又能有几个人看得上他?就算被太子当众比作戏子,陛下也不过雷声大雨点小的训了几句,言语间又多是维护之意。
严信尧没料到他敢对皇后如此不敬,不悦地瞪了他一眼,“什么话?”
严资承浑然不觉,仍笑得像个纨绔,“皇后进宫后儿臣是见得少了,可他小时候跟着明喆可是东宫的常客,想当初还是儿臣把他送去了齐先生的学堂呢。”
他颇自豪地看了孙明羽一眼,又看了眼皇帝,接着调笑道:“那个红莦,眉眼生得和娘娘有几分相像,儿臣都能看出来,父皇若说不知儿臣可不信。”
“是。”
第二天严信尧便知道了太子妃有孕的消息,本是件高兴的事情,可严资承那个喜不自胜的样子的确“碍眼”。皇帝不禁想到,他也曾深爱过某人,也会因其孕珠而惊喜欲狂,可那个人终究不会同他分享更多的喜悦了。
“出息。”严信尧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嘲道。
“臣妾先退下了。”
“嗯。”
“我说你……”皇后离开后,严信尧指着严资承被气到说不出话来,“你又发什么疯?”
孙明羽侍立一旁脸涨的通红,被自己男人的儿子当众说自己和一个戏子相像,已是明显的折辱了。
好在皇帝不会任由太子奚落皇后,当即大骂道:“混账东西,昨日灌得黄汤还没有醒罢!”
“皇后是什么人?红莦又是什么?也配和皇后比?朕不管入宫前如何,他现在是皇后,就是你的长辈。”
“恭喜陛下,恭喜太子。”皇后在一旁笑着凑趣,当日自青炉房别过,他是不愿或是不敢再同严资承有直接接触的,可这种场合无论如何是逃不了的。
严资承一改往日在陛下面前对皇后的尊敬态度,大剌剌地看了他几眼,眼神有些轻慢,恶劣地笑道:“父皇。”
“您要是觉得红莦冲撞了皇后娘娘,让他出宫便是,送到我那里作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