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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暮」巫族之事(第2页)

少年的目光也跟移动,他的模样印在了镜中,银白色的长发披散着,额间的细蓝浮纹称的皮色更白了,眉下是一双蓝色的眼瞳,他自己也不由得感叹,当真是给了他一副好皮囊。

只是额上不同于平常所见的额纹,反而是在额前浮着的,很是奇怪又很融洽。

“谢谢你。”

最好的结果就是,他传送到兀戌,顺利的拿到花弥女婴,解开契约就直接从兀戌离开,还避免了以上自己所有设想中可能会发生的事。

最坏的结果,那就是一死。

对于他作出来的选择,白玺笑了笑,停下了描绘的动作,手指同时松开对少年的禁锢。

花弥女婴又名冥婴,生长在兀戌的禁地悯灵花境里面,是兀戌境内的宝物,而且还是极品的宝贝。

想拿里面的东西兀戌的魔君可不是吃素的,他都能想象到自己一脚踏入兀戌,然后当场就被大卸八块的场景了。

可毁契的话,一旦毁契就不属于巫族的人了,白芷好不容易找来的祭司,怎么可能在这关键的时候让自己离开。

“你不用这样,我不想要什么补偿。”

暖流顺着额头漫下,飞速地流向全身,骨骸里的暖意冲斥着少年,他后知后觉明白此人是谁,此人所做的用意,挣扎着就要扭头避开。

如果没猜错的话,他眼前的这人应该就是上一任巫族的祭司白玺,刚才的白猫大概是因为白玺重伤愈合不了,他难以维持人形,所以就化成了白猫在镜子里养伤。

暮言卿笑笑然后问道:“不需要换个样子在去吗?”

白玺回答道:“不需要,不过在必要时我的灵力会帮你自动隐去的。”

暮言卿点点头,脚下踏出了池边的结界,延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走着,一袭白衣飘然,额前的浮纹在自动慢慢隐去,月光将他影子拉的极长。

“血虫也怕吗?那你看到凌渊之人的手段,不日之后血祭的景象,是不是还会做噩梦?”

脑海里传来低沉的嗓音,暮言卿知道这是因为他额头上白玺所画下的纹额,纹额中的灵力让他们两个人的交流能够互通。

暮言卿垂眸用衣袖简单的擦了下佛珠,重新将佛珠戴好,回答道:“会吧。”

——卿且。

纸也打开了,怎么好意思在把东西还给那老人家,他就准备掏出钱买下,一抬头人已走进了拐角处,他追上去到转角后那人已不见了。

他虽然不迷信这些东西吧,但是一些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得怀着敬畏之心。

这一汪极大的池水看得少年身体内的骨头都泛了疼,压下不适迈步走上。

少年他眸光一凝,忍着反胃弯下腰,手伸向几个时辰前还满是虫子翻滚的池水里,飞快地捡起了掉落的佛珠。

这是他从现代带来的东西,那是临近一次比较重要的考试,大学宿舍的几个朋友,周末拉着他去庙里烧香,希望大家都能有个好的成绩。

看着依旧在吃惊中的人,男子拉起他的手腕就把人往凳子上带,按着少年坐下后,男子的右手幻出了一只极细的黑蓝色毛笔来,他微微抬起少年的下巴,在他洁白的额间认真的描绘了起来。

男子黑发黑瞳,身穿着蓝黑色的长袍,脸部的线条分明,两人的距离很近,少年都能清楚的看到对方脸上的细小绒毛。

察觉到眼前的男子并没有恶意,少年眨眨眼问道:“你在干什么?”

少年起身弯腰轻声道谢,然后转身便走下塔,木梯延着墙壁旋转而下,奇异的是塔中间到底层都是雾蒙蒙的,只能看见脚下的阶梯,雾中探出的白丝还时不时的在碰着他。

少年无心理会,办正事要紧,活命最重要,暂时还不知道凌渊要准备什么时候动手,他必须越早去兀戌越好。

不一会就到达了最底层,少年拉开沉重的黑门,围满在塔身四周的水泛着蓝光,仿佛是知晓了他下一步要做的事情般,什么都没有的池底升起了一条白色干净的道路。

“祭司是无法离开巫族太久的,你很幸运,白曜他死了,你的束缚会少很多,也多出了些时间。”

是了,这巫族的祭司除非是契毁人亡,要不然毕生都会被留在这里,为了保护这个族而存在着,出去的时间还会因此而受到限制,在外面待不了多久就会被强制召回,真的是太罪恶了。

“去城外吧,我会帮你。”白玺说着,看了一眼他的纹额,确保无误后便回到了镜内。

就算是毁契了,巫族的外围还有结界呢,出不出得去还是个问题,要是那女子守在外面查觉到他想要逃跑,出来就是一掌,直接让他上西天怎么办,凉拌吗?

哪怕那女子人不在,他想走出去那基本上也是不可能的,据记忆所知,巫族是处于一处比较特殊的地理位置,外面可全都是毒雾。

思索在三,少年还是觉得第二种有一点点的希望,他选择第二种,死马当活马医总得去试试,他还是比较想活的。

而这只笔注入了白玺所剩不多的灵力,他在给自己渡灵,只是他现在根本就不需要这灵力,白芷把他召来本就活不了几日的,何必在浪费时间。

“别动,要想解开祭司的契约只有三种方法,第一种:此塔的主人同意便可解契,第二种:兀戌中悯灵花境里的花弥女婴可解,第三种毁契:强行毁契你的身体会比平常人衰老得要快。”

白玺的一番话让少年愣住了,这巫塔的主人是巫族的白曜,算是巫族的最高位者了,同时也是白芷那已经死透透了的老父亲,那这第一个方法肯定是行不通的。

那可是一池的虫子呀,无数张嘴咬下的时候足以疼死个人,他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声音都觉得可怕,还好他当时看不见,要不然他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他平常连鬼片都不敢看,连杀鸡都怕的人,血腥的景象肯定是没见过的,莫名就来到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如果他足够幸运的话,临死前他要是能自己选一个比较痛快点的死法就好了。

“这串珠子不错。”

改个名字对他来说也没啥大不了的,回家后父母说卿这个姓太少了,要不还是当做个别名吧,原名别名都是名,用哪个都可以的。

从那以后暮言卿便戴上了那串佛珠,别名卿且。

暮言卿刚想把佛珠装回口袋里,才发现他现在身上穿的衣服早已不是之前的了。

灵不灵的到无所谓,主要是图个好意头,把该走的流程走完,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寺门前走过来一个老人,说他的名字不太好,还硬生生的塞了一串佛珠和一张纸给他。

那位老人一边走着一边还振振有词地说,能消灾,能保命,能带来好运。

他打开红纸就两个黑字。

似是想到了什么,男子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之色,微启唇回答道:“巫族大限将至,本不该牵连到无辜的人,我也只能稍作弥补。”

巫族完全就是在自讨苦吃,无论如何都是难逃此劫,白芷的做法他并不赞同。

男子他的动作是越来越慢,捏着少年下巴的手也开始出现了轻微的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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