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寰早年和病重的爱妻在一处,对于性事十分淡薄,初次在男人身下承欢就疼的又叫又闹,为此他寻遍岭南,找来这能够令人动情的颜料,把它刺在了国舅的身上。
“国舅爷可真够骚的,下官还没怎么碰,你就湿成这样......这副淫贱的样子,若让陛下看去了,恐怕会不认你这个舅舅......”
裴玉寰不知道男人是何时来的,亦不知晓他将自己和解天的话听去多少,于是只能闭上眼,颤声求道:“主人......嗯啊、不要、不要伤害天儿......”
“主人......!啊、哈......”裴玉寰惊喘一声,有些慌乱地按住了男人的手。
看着他的动作,官涟漪眯起邪魅的双眸:“国舅爷,数月不见,看来下官该教教你规矩了。”
“不......”男人低沉的声线让裴玉寰身子一颤,急忙哑声求道:“主人,不要在这里.....啊呃!”
看到男人喝自己饮过茶,裴玉寰脸色一红,垂着眼不说话。
“主子,里面出什么事了吗.....?”眼看到了就寝的时辰,裴玉寰却迟迟没有回房,门外的家臣不由担忧的问道。
听见他的声音,官涟漪猛然放下茶盏,眼神一沉:“让你的人都滚远点。”
“王爷,你......!”
“你走吧,本王的心意已决,谁说都没用。”
他这话一出口,宋祭酒的脸色忽然沉郁下来。
“王爷是当真不管哥哥了吗?”他的声音有些抖。
秦霜慢慢把棋子收了回去,淡然道:“这里出去有座山石堆,那里无人值守,你从山石的甬道离开,出去后便是离宫的路。”
听到他这句话,秦霜浅褐色的眼底浮出几分不舍和痛苦,但很快,他便淡然一笑,把手里最后一颗黑子放在棋盘上。
他仿佛,就在等那句话似的。
“军师赢了。”
宋祭酒真的要抓狂了,来之前,他怎么都没想到秦霜会淡定成这样......这么对比起来,倒显得他慌不择路。
想一想,宋祭酒只好硬下头皮接着对弈。
下到一半,他的白子已有转机,竟生吞了一连串的黑子。
秦霜手持黑子,忽然沉默了。
跳动的烛灯里,他的瞳孔间有一缕湿意。
宋祭酒正低着头,并未察觉到他突然柔软的神情。
“好啊,祭酒正有此意。”
宋祭酒口中答应着,内心却在盘算如何引出话头,让秦霜注意到萧乾的处境,尽早救男人出狱。
他心里有事,落子时总会迟疑,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被秦霜杀去了一半棋子。
两人坐下来后,宋祭酒就像打开了话匣子,说着来岭南一路的见闻,又说起唐莲的腿,还说山寨的兄弟们都很好.......他谁都说,偏不提在牢里的那个人。
他不提,秦霜也不问,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露出三分笑意。
“王爷这棋走的好险,方才我在房梁上想了半天,才破了这死局。”
“祭酒。”
“嗷呜.....!汪——!”
听到宋祭酒的声音,在床下的萧二立刻窜出来,扑进他的怀里。
“好.....天儿,你记住,待找到他,我定要亲手宰了他。”
裴玉寰嘴上说着狠话,却因过度的悲伤喘不过气,用手堪堪抵住胸口,才能缓解那股子难受劲。
解天见状,又说上些体贴的话,便起身返回皇宫。
今天和往常没甚不同,他喂完萧二和晴望,就命宫婢全部退下,打算自个儿看书打发时辰,正在他从书房取书回来后,忽然发现棋盘上的棋子被挪动了,原本被围剿的一团白子,竟杀出重围,起死回生了。
秦霜见状缓缓捏紧手里的书,淡声道:“阁下既然有意对局,为何不现身一坐?”
此时晚风吹进窗棂,微微掀起了桌上的纸张。
窗外一片静谧,只能听到几声喑哑无助的呻吟。
没有人会想到,在国舅府这等戒备森严的地方,金枝玉叶的国舅爷,竟会像在男人身下像个男妓一样承欢、沉沦,而他自己早就被官涟漪攻破了心房,就算是饮鸩止渴,亦乐在其中。
静夜,寝宫上下灯火通明,寂静的宫殿内,能听到婴孩呼呼的熟睡声。
“呼.....嗯、好大......唔嗯、”不到片刻,他的脸就被憋的通红,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官涟漪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看到他跪在冰凉的地上,心里莫名泛起一丝怜惜,就直接把人拽起身,打横抱进怀里。
“唔!嗯......主、主人......?!”突然被抱起来,裴玉寰吓了一跳,生怕哪里做错了惹男人不满,便不敢再出声。
在解天即位的前夜,他被官涟漪奸/淫了一整晚,自此彻底失去尊严,成为了男人的玩物。
可渐渐的,裴玉寰发觉在他眼中像恶魔一样的官涟漪,也有体贴稳妥的一面,在他旧疾复发时,男人寻遍了天下名医,为他医治补身,就如他当初对爱妻那样,当他被众臣逼迫交出玉玺时,男人挺身而出,堵住了众口悠悠.......
爱妻的离逝是裴玉寰心中永远的痛,在官涟漪用粗暴屈辱的手段征服他,让他忘掉伤痛后,他爱上了官涟漪,这远比被男人折磨、侵犯还要可怕百倍,因为官涟漪对他没有半点情爱。
湿软殷红的舌尖刚包裹住胀痛的性器,男人便抓住裴玉寰的银发,发出低沉的喟叹。
听着官涟漪含着浓烈情欲的声音,裴玉寰的身子骨里都传出了阵阵湿意。
两人这等隐秘不伦的关系,是他的枷锁,亦是他的救赎。
因早年为救爱妻以血做药引,裴玉寰的身子极其虚弱,又十分怕冷,为此解天特意命人在岭南最南边的燕郡为他建了座行宫,燕郡四季如春,适宜休养生息,每逢冬季,裴玉寰就会去往行宫避冷,到了开春才会返回皇都。
解天向来心疼舅舅,此刻瞧他哭得脸色涨红、气喘吁吁,便连忙给他递上茶。??????
“舅舅别急,快喝点水。”
凝视着他含泪祈求的样子,官涟漪歪了歪头,露出一个恶劣邪妄的笑容:“好啊,那就要看小玉儿的表现了。”
裴玉寰闻声狠狠地抖了一下,只有忍受着屈辱和羞怯,缓缓跪在地上,撩开男人的衣袍,红着脸含住了官涟漪胯下的硬物。
“嗬......嗯、把牙收起来......用舌头好好舔......”
官涟漪用沉静的目光审视着他,就在他以为男人会放过自己时,官涟漪猛地撕开了他的衣袍。
渺渺灯火下,裴玉寰的身子紧张地起伏着,他的腰线匀称有力,充斥着成熟男性的美感,可令人惊愕的是,他本该白皙光洁的后背上,竟刺着一大片艳丽的牡丹,那牡丹如朝霞、似紫玉,夹杂着汗珠,在国舅爷颤巍巍的身子上纵横交错,诡美性感到了极点。
那是官涟漪用了一整晚的功夫,亲手给他刺上去的。
见他发火,裴玉寰的双肩下意识一抖,立刻转身对门外的人吩咐:“我没事......你们都退远点.....嗯唔——!!”
“是......”
他的话刚说完,官涟漪就站在他身后,猛然抬手拨开了他的衣襟。
宋祭酒盯着他,咬咬牙道:“王爷真是好狠的心......!好啊,王爷不救人,祭酒也不救,谁让那负心人对不住王爷,赶明儿被打残打死了,丢到乱葬岗去,也算给您出了这口恶气......!”
他此话一半是气上头脱口而出,一半是激将法,想要把秦霜内心最深处的想法激出来,可惜宋祭酒却忘了,此人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又性情冷淡的主儿,这点小把戏岂能唬住他。
果然,听完他的话,秦霜只莞尔一笑:“军师,夜深了,本王该歇息了,你回去吧。”
“王爷,您这棋......”宋祭酒低头一看,有点诧异。
“为何......?您这黑子分明能扭转乾坤,吞掉我的白子,为何要下在不相干的地方,这......王爷,现在悔棋还来得及哦。”
听了他的话,秦霜含笑饮下口茶,温声道:“不必了,本王落子无悔。”
裴玉寰一路把人送出府邸,转身回到前厅时,才发现厅堂里多出一个人影。
“官......涟漪?”他走上前,看着坐在桌边的男人,心猛然一紧,忍不住上前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官涟漪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拿起他喝过的茶盏慢悠悠的淡啜一口,才道:“小玉儿,这便是你对主人说话的语气么?”
“王爷当真不救哥哥吗?”宋祭酒忽然问。
“本王救了他,他就一定会走么?”秦霜轻飘飘的反问。
宋祭酒心下一喜,连忙回道:“如果他不走,祭酒就把他打昏了,再送他走。”
“如今哥哥被锁住内力,又身受重伤,已是凶多吉少......我命寨里的兄弟前去看过,岭南牢狱有好几道重达十吨的铁门,重重防守,要想劫狱难于登天.......”
他掐着手里的白子,继续说道。
他说的焦急,秦霜仍是闲适下棋的模样,他慢悠悠落下黑子,又提醒道:“该军师了。”
“军师的心思不在棋上。”
凝视着黑多白少的棋盘,秦霜忽然道。
他不说还好,一说就让宋祭酒揣的心思露馅,憋了半天的话也就脱口而出:“那王爷呢?王爷的心思就在棋上吗?王爷难道真的忍心哥哥死在异乡吗.....?”
说话间,宋祭酒又看向眼前的棋盘。
秦霜听了,把白子交给他,淡笑道:“那就陪本王把这棋下完如何?”
他们二人在渡关山时便常常对弈,有时下到半夜才尽兴,宋祭酒原本是大户人家的独子,琴棋书画当然不再话下,是难得的对手,眼下两人重逢,自然是要“杀”上两盘。
“萧二.......二二!二二,乖宝贝,你的眼睛怎么了?”看到小胖狗空洞的眼睛,宋祭酒脸色一变,当即哭了出来。
见他落泪,秦霜倒是平静,只轻声道:“先坐吧。”
“好.......”宋祭酒连忙擦去眼泪,跟着他坐了下来。
“........”莫非人已经走了?这么想着,就在他要去关窗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王爷,好久不见。”
秦霜转过身,对上来人含情的桃花眼时,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喜,但很快便恢复如常。
自从樊小虞受伤后,秦霜就很少去校场练箭,一来是不愿走到哪里都被人小心翼翼地“盯”着,二来是近日他的身子实在不大爽利......
自生下晴望,他越发怕寒,夜里腿脚抽筋是常有的事,可这两日他总感到胸闷,胸部就像积攒了什么东西,酸胀难忍,悄悄一碰就会疼的更厉害,而且一疼便是一晌午。
这等难以启齿的症状秦霜自是不愿让旁人察觉,他翻过医书,确定这是生产的遗症后,就将自己关在宫里,饮茶下棋抄写佛经来静心忍耐。
“换个地方,今晚想在你的床上干你。”官涟漪忍住小腹里的火,把他抱进了卧房里。
裴玉寰羞得满脸晕红,只好把头埋在被褥里,任由身后的男人为所欲为。
灯火悠悠,两人的身影交缠在一处,房里的气氛渐渐变得暧昧。
裴玉寰早早就明白,这是一条万劫不复的路,可他仍甘之如饴。
“呃、嗯.....舅舅好会舔......再深一点......”
此刻听到男人爽快的喘息,裴玉寰挺起潮红的身子,用唇舌裹紧官涟漪的肉棍,更加卖力的舔了起来。
妹妹和先皇仙逝后,他要独自带着年幼的解天面对朝堂的暗潮汹涌,与各方势力周旋。
裴玉寰深知,要助外甥顺利登基,单靠他一人的力量是不够的,就在这时,掌管着皇室血脉和命运的官涟漪出现了,他大权在握,又觊觎着解家的一切,是能够帮助解天的不二人选。
为保护外甥,尊贵无比的国舅,裴玉寰只能委身于男人身下,换取长久的安稳和权势。
“咳......呃、嗯......”裴玉寰喝过茶,咳了两声,又神色激动的问:“天儿,我问你,你方才说的那个,辜负我们雨霜的混账东西在何处?我才不管他到底是北梁的新君,还是什么土匪,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听着他的问话,解天眼底闪过一丝犹豫,只回道:“舅舅莫气,自回朝后,朕就在北梁安插了探子,照探子在信上说,这萧乾尚未即位,就甩手离宫了......朕、朕也在追踪此人的下落。”
就算内心有恨,解天仍能看出秦霜对那萧乾的不舍,如果让舅舅知道人就在牢里,轻易把人杀了,恐怕霜儿也活不下去......想到这一层,他只好将事情隐瞒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