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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他会为我心痛(第2页)

贺彰和大家伙异口同声的追问。

宋祭酒和唐莲对视一眼,神情稍稍沉重。

“哥哥的事,还得从长计议,贺彰,你先带兄弟们回去,明日一早,我们在驿站厅堂汇合。”

黎明破晓,山林里浮过一道月影,疾驰的骏马在驶入城门时,缓缓放慢速度。

了望着马车远远浅踏尘埃驶来,在卧玉镇等候的众人纷纷上前迎接。

“军师,王、王爷可好?”不等兄弟们开口,张阿宝就推开人群,急切问道。

“拿到了!”宋祭酒慌张地擦掉泪水,翻找一通,把药丸喂给了秦霜。

做完这一切,他的心仍狂跳不止。

“戚默庵,王爷他.....你那是什么表情?”宋祭酒正欲问秦霜的情况如何,忽然看见了戚默庵古怪的面色。

“若是往常,红墨不可能做半路拦截之事,但眼下却说不准了。”

停顿许久,他烦闷地抓紧衣袖,哑声道:“这是件难事......我亲自走一趟,去求她让出关口。”

“逐出卧玉镇?是何原因?”宋祭酒神情凝重的放下笔。

贺彰看了眼门外,见大伙儿都走远了,才压低声音道:“是、是为了王爷。”

“红墨故意隐瞒了王爷中计之事......”话说到一半,贺彰有点为难的攥紧拳头:“俺、俺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之,萧爷动了很大的怒,要不是赶时间,他怕是得把红墨的脖子给拧了!”

兄弟们听得都很认真,只有贺彰屡屡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待大家都散去后,他站在那里迟迟不动。

“贺彰,还有什么事?”感受到另一个人的气息,宋祭酒抬眼问道。

最冷静的人反倒是沉默寡言的戚默庵。

他伸出手,仔细给秦霜把脉。

正当他觉得对方的脉象有些奇怪时,秦霜忽然闭上双眼,唇边淌了点血迹。

“可是,从湘南到渡关,少说也得两天半,要是来不及可咋办?”有人担忧的说道。

宋祭酒在地图上画出一条直线:“抄近道。”

“红墨管辖的红峡谷虽说地势凶险,却是离湘南最近的一条道,要是能顺利通过,只需一天的功夫。”

“好。”被大家的豪情万丈所感染,宋祭酒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哥哥平日里没白教你们。”

说着他用手指向京都天牢的位置:“明日午时,先派出一队人前去探路,确定哥哥被关押在这里后,贺彰就带人在周边埋下雷管,等待夜袭。”

“老珩、阿文、傅六,你们分别率领三队人马,围堵禁军为贺彰开路,禁军只擅于集合作战,一旦分散开来,他们就是群乌合之众,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

“哥哥前去梵音寺救人的事,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朝廷屡次犯我渡关,更使出这等下作奸诈的手段引王爷和哥哥中计,我等若是再坐以待毙下去,恐怕他们会更嚣张。”

“军师说的对!以前俺们是不愿百姓遭受战乱之苦,现在看来,这场仗不得不打了!”贺彰立刻上前一步,拱手道:“俺们全听军师的!”

“没错,全听军师的!”

唐莲闻声,昏黑的瞳色逐渐变得清明。

“我明白了。”

他从厢房退出来,喊来小厮备好热水和干净的衣物,便跳上房檐,去往城门的方向。

“戚大夫,王爷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醒过来啊?”唐莲为秦霜盖好丝被,忧心忡忡道。

戚默庵捣药的手一停,摇了摇头:“也许今晚就能醒,也许是三五天.....”

他把金疮药敷在秦霜的伤口上,微微抿起唇角:“你不必担心。”

“您再忍一忍,我们马上快到镇上了。”

心细如发的宋祭酒很快看出他的异样,还当他是疼的不行,便轻声安抚道。

秦霜动了动手指,轻声回答:“我.....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瞧见向来运筹帷幄的军师露出这等严峻的神情,贺彰再傻,也能瞧出几分不对。

“俺知道了。”于是他向宋祭酒抱拳后,便带领众人返回驿站。

目送兄弟们四散离去,宋祭酒和唐莲这才合力把秦霜抱下马车,送进了卧房。

宋祭酒扶着唐莲的手走下马车,妖冶的桃花眼掠过车厢,温声道:“王爷受了伤,正在修养,所幸.....并无大碍。”

“那萧爷呢?”

“是啊!萧爷呢?为何不见萧爷?!”

“王爷的脉象,似乎有点奇怪.....”在摸到秦霜手腕处两个跳动的脉搏后,戚默庵皱了皱眉。

“怎么个奇怪法?”

“没什么,兴许是我多虑了。”戚默庵困惑地抽回手,一时没有深思。

戚默庵见状立刻慌了:“王爷!”

“王爷再撑一会儿,我们马上就到了!”

“军师,快把我行囊里的止血丸拿出来,王爷这是内伤发作了!”他急忙冲宋祭酒喊道。

宋祭酒垂下眼,盯着桌上的地图,声音忽然变得有点冷:“所以是因为这个女人,哥哥才耽搁了营救王爷的时辰?”

贺彰憨憨的点头,答:“是。”

宋祭酒缄默片刻,用笔在地图上勾出一条路线:“没有其他办法了,只有红峡谷是最快的.....”

“.....军师,红墨那条路、恐怕行不通。”

宋祭酒持笔写信的手停了下来:“为何行不通?”

贺彰咽了口唾沫,脸黑的发青:“就在您来之前,萧爷已经把红墨逐出了卧玉镇,按、按这个时辰,她兴许已经带人走了。”

他画完线路后,用严肃的声线道:“诸位,现下山寨已有外患,我不想再看到内忧,这一次,就仰仗诸位同心协力,救出哥哥了。”

宋祭酒晴朗的声音在厅堂里回响,清晰的传入每个人耳中。

“我等谨遵军师教诲——!”

顿了顿,宋祭酒突然问:“我们的雷管还剩多少?”

“回军师的话,剩下的.....铁定是不够炸天牢的.....”人群中有人弱弱回应道。

听见这话,宋祭酒沉吟片刻,将手指移动半分,指着“湘南”二字,温声道:“大家不必担心,我和千机门大当家的是旧识,只要我递信给他,他们就会在一天之内备好雷管。”

“军师怎么说,咱就怎么干!”

......

众人纷纷扬声附和道。

师父不在,王爷身负重伤,只剩宋宋一个人撑着大局,因此,他不能退缩,更也不能慌乱,他要为重要的人,守住这座城。

第二日清晨,天刚亮,渡关山众人便在厅堂聚齐,个个面目肃穆,等候着宋祭酒的调遣。

宋祭酒站在书桌边缘,铺开一张厚重的地图,面对他们缓声开口。

唐莲一愣,不知他此话何意。

“王爷他很坚强.....他不会有事的。”戚默庵的声音带着苦涩:“你是跟他最久的人、最了解他,他、会挺过来的。”

“我们现在要做的、能做的,就是让他安稳的休息。”

他的声音很轻,如一滴水、一片羽,落进人心底,却沉重如山。

真正的悲恸从来都不是声嘶力竭,而是哭都哭不出来的平静。

宋祭酒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红着眼把头转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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