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吧。”　刘天栎一手撑在床上，另一手捶着腰。

“好。那你先别动，我帮你揉一揉腰。”

杨景在刘天栎面前半跪了下来，双手绕过他的孕肚伸到腰部，轻柔细致地揉按起来。

“嗯？怎么了，杨队？”

“你……有心事？”

刘天栎又是一愣，接着便笑笑摇头道：“没，我就是累了，想回房躺一躺……”

刘天栎刚下车站稳时便不自觉地伸手大力捏了捏后腰，然后靠着杨景往屋里走。

“腰疼？”

“……嗯，有点酸。”

“午饭时你有话要说，是什么？”

刘天栎先是一愣，然后便笑着摇了摇头，没再说话。

杨景担忧地皱起眉头，刘天栎果然有心事。刚刚他回到办公室时，发现刘天栎的米线并没有比自己的多吃几口。

杨景的心霎时一颤，他微微睁大双眼道：“怎么这么突然？”

“嗯？”

“我可以……摸摸你的脸吗？”

杨景一怔，他停下了手中动作，抬眼凝视着刘天栎，却又看不透他的心思。片刻，他拿起刘天栎的手贴在了自己脸上：“嗯，可以。”

下班回家途中，刘天栎在杨景的吉普车里异常安静。

杨景侧头看了看刘天栎，发现他并没有睡着。

“天栎？”

“嗯……舒服……”　刘天栎闭上眼睛道。

杨景安静地帮刘天栎轻轻按摩着，房里一片静谧。

“杨队？”　刘天栎忽然轻声道。

杨景平时在审讯室里哪种审问方式没用过？可偏偏此时的他，用最温柔的目光看着刘天栎，却又问不出任何答案。

刘天栎在杨景的搀扶下回到了房间，脱下大衣后便双腿大张地坐在了床上。

“想洗澡吗？”　杨景把那件大衣挂了起来。

“我等会儿帮你揉一揉。”

刘天栎笑了笑，道：“好，谢谢你。”

刚进屋经过殷勤迎接二人的罗奇时，杨景忍不住道：“天栎？”

“天栎，你今晚还想吃炒牛肉片吗？我给你做。”

然而，刘天栎就像是丢了魂似的呆呆坐在副驾座，完全没听见杨景的声音。

看着这样的刘天栎，杨景心里很不好受。他没再多问，把车驶进车库灭了引擎，然后迅速下车绕到另一边扶刘天栎下车。

刘天栎仔细地抚摸起杨景的脸庞，边摸边回忆着以前所见到杨景的模样：突起的眉弓、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双唇……他一遍遍地抚摸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忘了似的。

杨景把手撑在床沿，敛眸注视着刘天栎焦躁的表情，耐心地让他摸。

最后，刘天栎的手指停在了杨景的薄唇上，他道：“杨队，我们做吧。”

刘天栎歪着头一动也不动地坐在副驾座，显然没听见杨景正在唤他。

“……天栎？”　杨景试着提高声量。

“啊？”　刘天栎就像是忽然惊醒似的，他把头微微转向正在操控方向盘的杨景，道：“你在叫我吗，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