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周琰听了周适卓刚才的话才有些愣神,还没回过神,就听周适卓又喊了他几声哥哥,把一碗红豆粥推到了他面前。
“……什么?”
“我是说,”周适卓将那只未着寸缕的雪白裸足轻轻放下穿上拖鞋,“抱歉,把哥哥煮的醒酒汤弄洒了。”
周琰愣愣看着他起身,走到餐桌对面坐下。
“你真断片了?”
“不太记得了,只记得似乎做了个美梦。对了大哥,我昨晚怎么睡到客房去了?我房里的床是怎么回事?”
回旋楼梯下到最后一阶,周适卓示意吴妈帮忙把椅子拉开,抱着周琰继续往餐桌前走。
这是这几年来周适卓第一次在酒醒后直面周琰对他的照顾。
最早最早的时候,是周适卓等着周琰回家,给哥哥熬一碗醒酒汤看他喝完才能安心睡觉;后来两人身份倒转,是周琰等着周适卓安全回来,再给他端一碗镇好到恰能入口的醒酒汤。只不过彼此之间虽然对旧日情义心知肚明,却仿佛两人之间有着楚河汉界般各自相敬如宾,尊重有余,亲密不足。
虽然是一个大房子里住着的多年兄弟,却更像是两个关系泛泛的点头之交。
周琰不敢问他做了什么美梦,但看周适卓表现,似乎也不像记得什么,兴许是真喝断片了。如此想着,他就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应付:“你昨晚醉得醒酒汤都端不住,洒了一床,床单床垫全湿了,我就把你搬客房去了。”
“床单我已经洗了,你晾干了再铺或者换新的都行。床垫不好晒,你再差人买一个吧。”
“抱歉。”周适卓将周琰放在椅子上安置好,蹲下身来托着受伤的脚腕仔细看了看,按压检查了几处,“还好没伤到骨头,吃完饭我给你拿药揉一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