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适卓好像醉着，又好像醒了。他意识混沌地混账着意图奸淫自己的哥哥，又清醒了一般想擦去周琰的眼泪，叫他不要再哭了。

可是清醒的周适卓是不会心疼周琰哭不哭的，周琰也从来没在周适卓面前掉过眼泪。

他们的意识仿佛被装在一个倒转的瓶中，错乱颠倒，又好像理所当然——周琰会在周适卓面前袒露柔软脆弱的自我，周适卓会心疼周琰流下的泪水。

周琰伸手抵住周适卓的小腹往外推，脚跟蹬蹭在床单上拼命往后躲，这一举动似乎激怒了酒意和欲火上头的男人，周适卓一把抓住了周琰的奶子，不让他逃跑。

“啊！”周琰发出一声痛呼，在眼眶里蓄了半晌的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下来。

他那一对奶子本就被周适卓蹂躏得红肿翘起，在刚才的把玩之后被冷落在一旁，肆意揉捏舔咬的后遗症便显露出来。这会儿已经布满青红淤痕，其上全是凌乱的指印和牙印，不碰时都泛着细微的疼痛，被周适卓气急之下狠劲一抓，立刻疼得好像要被拧烂了一般。

在这样混乱离奇的夜里，他们兄弟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也被奇异的揉乱了。

周适卓捧着周琰的脸，竟如捧着一件珍宝般小心温柔。

“小卓，解开我的手好不好？”周琰看他迷乱的神情，试图诱哄他解开绑着自己双手的衬衫。

“好疼！”周琰疼得不住饬着气，眼泪根本克制不住，像断线珠子一样往下掉：“小卓，我疼……好疼……”

因为生理性的哭泣，周琰说话的嗓音里沾了浅浅的哭腔，鼻音侬侬，配合他说的话，像是不自觉地在朝周适卓撒娇。

周适卓怔怔盯着他落泪的脸，慢慢松开狠抓着周琰胸乳的手，摸上他的脸，用指腹轻轻擦去他眼下的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