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9愣了愣，轻声答道，好呀。

他毫无怨言。

他撑起身子讨好地哀求我，像是感受不到身上伤口的痛感似的，挣扎着就要从床上爬下来跪在我面前。

按理说089作为最稀有的s级兽人，区区锁链根本对他构不成威胁，稍微用些力气就能折断，我有些不解，但也没多大兴趣去深究。

“什么都能做？行啊。”

“我生什么气，你配吗？”

“行了，也别在这里装可怜，季裴死了我留你也没用。”

说完后我没再看他，自然也错过了089眼里瞬间黯淡的下来的光。

6

“你……”我原本想嘲讽几句，嘲笑他哪来的脸用这幅破烂的身躯跟我说话，却见他用那双亮晶晶的眼，傻愣愣地看着我。

他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握紧拳头任由伤口疼痛蔓延，换来短暂的清醒。

眼眶里的红血丝也没能挡住他睁开眼的瞬间看向我的光。

是一双清透漂亮的眼。

5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伤痕累累却依然俊朗的脸，“我家里的猫儿胆子很小，你这样的怕是会吓到他。”

其实089的身材恰到好处，肌肉线条流畅，被季裴这个傻逼关在这里折磨了这么久都还有明显的腹肌。

“听说s级兽人的爪子具有很强的攻击性，你今天把它都拔干净了，我就允许你跟我走，如何？”

“等会让人帮他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解开，以后你们想去哪就去哪，和我没有半点关系。”

我接过鸿叔手上的私宠证明，刚准备在上面签字，就听见089小心翼翼的声音。

“小少爷……求您别赶我走，我什么都会做的……”

床上的人忽然费力动了动，早已麻痹的小腿摆出一个不太标准的跪姿。

我看见他苍白的脸难堪的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哑声跟我道歉，“对不起小少爷……我现在没办法跪下来迎接您，请您不要生气……”

旁边的鸿叔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被我一眼扫过去往后退了几步，识趣地闭上了嘴。

“……小少爷。”

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一样沙哑，说话的语速很慢，也很轻，似乎怕稍微重一点，眼前的幻想就会被打碎。

也不知道谁现在才是易碎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