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往回开到半路，好像过了一阵风似的，车里突然就暖和起来，司机浑身一激灵，连头都不敢回，也不怕路滑了，一路狂飙回家。

第二天，司机在行车记录仪里看到大段空白、还有平白增加的油耗是什么心情，那就是后话了。

而这个时候，季拾都已经远在异国他乡，不仅换了个身份，连脸都换了不止一张了。

另一边，借着陈航无意中的掩护，季拾已经坐上了陈航的顺风车。

从季拾死亡到重生已经过去了几百年，季拾早就不记得陈航长什么样子了，只是凭着一点模糊的印象猜测是不是那个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偷偷上车，不过既然已经上了，不妨好好看看。

陈航点点头：“让他们都散了吧，我知道是谁，这事儿我自己处理就好。”

靳元皱起了眉，把陈航拉到一边，“你要相信法律和警察……”

“法律？警察？”陈航嗤笑一声，“那我哥为什么现在还找不到？”

虽然季拾可以虚化，但众目睽睽之下消失会造成很多麻烦，季拾不太想辜负搭档曾经的苦心。

好在警察来的很快。

季拾本能的不想和警察接触，但暂时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脱离人群，只能不动声色的后退。

季拾在商场的一家咖啡店里，点了一杯特浓的咖啡，不加糖。听说咖啡因能刺激神经，使大脑更加兴奋，看来对于季拾并没有什么作用。

一杯咖啡还没品完，鼻端隐约有些奇怪的味道飘过来，季拾正仔细分辨这是什么味道时，商场的广播响起来了。

“尊敬的顾客，三楼xxx店铺发生火灾，商场已经组织扑救，为了您的安全，请有序离开商场，不要拥挤，以免发生踩踏事故。”

越看，模糊的记忆碎片就一点点浮现出来。哭的笑的，各种声音画面都越来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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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航从上车就觉得很冷，车里暖气开了也不管用，黑沉的脸色吓得司机心惊胆战，又不敢飙车，战战兢兢的开到地方，才算松了一口气。

“我………”靳元抓了抓头发，有些头疼，“航哥，这不一样，我也一直在找，本来想抓到了再跟你说的，最近已经找到当年那个人贩子的线索了，相信很快就能抓到了。”

“那等你抓到了再和我说吧。”陈航转身上车走了。喷了靳元一脸尾气。

“呸呸………”靳元抹一把脸抬头望天，“我特么为了谁啊？”交代几句转身也走了。

“你不是刑警吗？来这边干嘛？”

“航哥你来了？”靳元把手头的事情转交给其他警员，“着火不归我们管，故意纵火就不一样了嘛。”

说着凑近陈航，小声道：“我这不是因为这是你的才过来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尊敬的顾客………”

无论之前在做什么，所有的顾客都站起来，疯狂的往楼下冲，一楼二楼的顾客还不是太着急，三楼四楼乃至五楼的顾客生怕被烧到，拼命的往下挤，在楼梯口塞成一团。

季拾被人流裹挟着，一路往一楼走，所有人都被拦在外面的广场上，不时有人嚷嚷着要走，被保安拦住，声称有人故意纵火，场面极其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