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倾颜瘪瘪嘴,走到他坐的太师椅后,双手搭上肩轻按,语气稍显幽怨:“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怎么,谁惹你了?”陈玉臻扭头望他,牵起他的手,带到身前香软搂入怀中,“为夫帮你教训他。”
你还敢问?快给自己几个耳光!胡倾颜重音一哼,朝向书桌,不看混蛋。
这些天,陈子申来过三次,但每次来的结果都是一样,高高兴兴的来,痴痴傻傻的走。中了魅术,回去蒙头就睡,只能在梦里和自己嫂嫂颠龙倒凤,操穴弄嘴,不知天地为何物。
所谓一回生,二回熟,三回母猪也会上树。这次,陈子申刚进门,胡倾颜便熟练地朝他勾唇一笑,陈子申下一刻就感觉头脑晕乎乎的,带着痴笑转身,顺着前院的羊肠小道回府了。
被这一搅和,胡倾颜没了睡意,左右无聊,便想去书房看看陈玉臻。
清闲的日子过得有些不经意,每天睁眼闭眼,不知不觉就过了十日。
这十天,陈玉臻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清晨起来勤奋的练习走动,午膳过后便一个人呆在书房里整理陈府上下一些杂七杂八的账簿。晚上的夫妻生活,也变得十分规律,亥时便要上榻,与胡倾颜亲热一番,到子时必然睡下,就像被人施了咒似的,井然有序得令人叹为观止。
最令胡倾颜意外的是,前些日子,他胡乱提的那个要求,陈玉臻还真的放在了心上。说不碰他后穴,便真的忍住不碰,最多只是揉捏臀肉,点到为止。
这些日子,他确实是能走几步了,但抬腿曲腿的动作,做起来还是十分困难。
胡倾颜本就存有激励陈玉臻的心思,当下也不再掩饰,娇嗔道:“玉臻哥哥,快来操操我,颜颜等不到明天了……啊……嗯……这里好痒。”
这是陈玉臻这辈子见过别人最骚最浪的模样,那充满淫欲表情就好似有一股魔力牵引着他的心智。无论身体再怎样残缺,他今天也一定要把这门槛迈过去,用肉棒狠狠操进那一张一合的骚穴。
平时进门他就觉得麻烦,一走到这,就需要下人把轮椅抬过去,但觉得只是件小事,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没想到,平时的不在意,现在却要命的搅了他的人生大事,赶明儿一定要把它铲了!
无奈之下,陈玉臻只好看向胡倾颜,喊了声:“颜颜。”希望小媳妇能懂事点,主动过来慰籍他。
胡倾颜正偷着乐,非但不过去,反而叫得欢快了,全当没听见他喊。
胡倾颜要的便是这种效果,谁让这呆子惹自己不高兴了?看谁玩得过谁。
他刻意躺在美人榻上,便是因为这处离书桌有二十几步的距离,中间还隔着一道小槛,轮椅是转不过不来的,只能一步步地走来。
手指插在粉嫩的肉穴里,又缓缓拔出,肉眼可见的带出一点水光,一根进去又添一根,肆意搅弄。
可当陈玉臻仔细看出俩人的发型,认出被压倒的那人是用玉簪而不是玉冠束发,登时便愣住了,那不是他平时的装束嘛?
画上的他,张开大腿,架在胡倾颜的肩上,用粗大的性器深深插在体内。
陈玉臻第一反应,就是上当了!
折纸一点一点儿打开,陈玉臻看着边角上的画迹,不禁疑惑。
是画?
哦,对了,小媳妇识字不多可能行文写不通顺,所以画了下来。
陈玉臻抬头望去,胡倾颜回以他一个甜腻的微笑。
陈玉臻再看手中的花,心脏顿时犹如老鹿乱撞。
难道……难道是……情书?
胡倾颜倒水回来,本以为还要继续帮陈玉臻吸出精水。可当他走进屋,见陈玉臻已经换上了干净的裤子,发着呆,不知在想些什么,颇感意外。
陈玉臻见媳妇走来,招招手,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胡倾颜怕他又胡思乱想,便坐了过去,关切道:“烫到的地方还疼吗?”
“不疼了。”陈玉臻把人紧紧抱在怀里,亲了亲胡倾颜的额角,“哥哥刚才想了想,打算接手父亲一些零碎的产业,让你后半辈子都衣食无忧。”
他从桌上拿了几张宣纸,和一杆小狼毫,坐到了远处靠窗的美人榻上。长榻中间有放糕果的小桌,他把东西挪走,放上纸捋平,提起袖子,沾好墨汁,有模有样的动起了笔。
见他握笔,陈玉臻倍感惊讶,随后又是无比的欣慰。看来小媳妇在他潜移默化的熏陶下,终于意识到了文化的重要性。顷刻间,他觉得自己丈夫的形象又变得高大了些,闪着金光,熠熠生辉。
屋内一时寂静无声,只听得见研墨擢纸的声音。
时辰一到,胡倾颜照常来到书房。
陈玉臻正闷头算账,他在一旁不语,约莫过了一刻钟,才忍不住问道:“你还要看多久?”
意思是,你今天到底还玩不玩?
“好吧,那就一言为定,要是敢耍赖哥哥就打你屁股。”得到确切的答复,陈玉臻只好再次按耐心思,腰身往上一挺,用硬物警告小媳妇这回不可食言。
话说这些日子,也是足够神奇,自他成亲那日起,他便感觉身体在日益见好,就连这双寸步难行的废腿,也有了康复的迹象。一向不信鬼神之说的陈玉臻,竟也开始迷信了起来,真不知是那算命的半仙厉害,还是上天眷顾赐给他这么一个称心如意的媳妇,真是三生有幸。
就这样,俩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重要的协议,都把三日后的生辰当成了一个特殊的日子。
“……嗯。”又是可怜的语气,他轻轻应着。
陈玉臻满意一笑,松开怀抱,吻了吻胡倾颜的侧脸,沉着嗓音道:“颜颜,哥哥现在硬得难受,那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闻言,胡倾颜瞬间像根紧绷的弦,两瓣臀肉不自觉夹紧。他还以为陈玉臻真的能克制住不插他的肉穴,现在看来,怕是已经憋到了极限。
被说中心事,胡倾颜由恼变羞,但他抵死不认,继续挣扎:“才没有,我就是路过,顺便进来看看。”
“……哦,原来不是来看我的。”陈玉臻伤心地轻叹一声。而后,却抱得更紧,腾出一只手握住胡倾的手背,一同往俩人的胯下放,“这么多天都不来,为夫就更不能放你走了。”
掌心触上那坚硬的鼓包,胡倾颜脸颊微微发热。其实他早就感受到,从他坐到陈玉臻腿上开始,那物就慢慢撑了起来。他目光盯着桌上的账本,转移话题:“这账才看到一半,你今天不看了?”
得知胡倾颜没有不喜欢自己,陈玉臻心中阴霾一扫而空,恢复了昨日的春风满面。
不过,经这一出,他也给自己敲醒了警钟。
这月底他便满二十八岁了,而胡倾颜虽看起来是成年男子的身形,但虚岁却只有十五。兴许只是不谙世事,才他这个老男人哄得七荤八素,误以为这便是真情。
“到底怎么了?你不说,为夫怎么知道?”陈玉臻一头雾水,环住腰身,用下巴抵在胡倾颜的肩上,又问。
“算了……没事。”胡倾颜其实也不想胡闹,毕竟任务在身,一心只想陈玉臻快点好起来,现在这样就挺好,他还有什么不满?还是不叨扰了“你忙你的吧,我走了。”
“把话说清楚,不许走。”陈玉臻见他要起身,用力把人圈住,张口咬住那软软的耳垂,嗓音暧昧问道:“让我猜猜,是不是想哥哥了?”
书房内,陈玉臻正翻着账本,听到脚步声,也不抬眼。
被他无视,胡倾颜莫名有点生气,自从陈玉臻开始上进,跟他说话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可他偏偏,又很希望陈玉臻上进,两种想法十分矛盾。
“外头有事?”陈玉臻看完一页折叠起来,合上账册,才开口。
这天下午,陈玉臻又在书房忙碌。胡倾颜找不到乐子,便在主屋内翻看话本。
天气逐渐变暖,让人头脑轻眩,昏昏欲睡。他突然哀叹一声,心道:看书真累,还是陈玉臻说书比较好听。
他支着下巴,打了个哈欠,正要倒头睡下,可就在这时一声急不可耐的“嫂嫂”惊散了他所有的睡意。
这个过程并不漫长,但对陈玉臻来说分秒都是十八层地狱般的煎熬,但好往墙边走,就有借力的地方,他扶着书架,费力地抬起腿,迈过一只脚,接着又迈过另一只。
胡倾颜见他如此辛苦,也起了恻隐之心。陈玉臻已经满头大汗,逐步向他走来,他即刻把手抽出后穴,快步到他身边扶住,眼含泪光,担忧万分:“陈玉臻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适?”
“……”胡倾颜也不知这书呆子是如何想到这些的,他不过刚转了个身,就又来一出新戏?
“好了,快扶为夫出去练练腿,下午去书房。”陈玉臻说做就做,松开怀抱,一脸坚毅地说道。
胡倾颜木木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不太明白,但见陈玉臻精神抖擞,也懒得去追究什么因果了。总之,一切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见他这般,陈玉臻就算再色欲熏心,也看了出来,这小妖精是在故意勾引他!
不就是一道门槛?
陈玉臻手臂发力,撑着轮椅猛地站了起来,试着抬起自己发僵的腿。
陈玉臻看得口干舌燥,呼吸变得沉重,胯下的性物硬得发疼,感觉有一股滚烫的热流积在柱管里,迫切的想要射出来。此时,他哪还有心思看什么账本,就连先前那一点点恼怒都被抛在了脑后。他目光如炬,盯着那糜红的肉穴,不受控制地转动轮椅,朝那方向前去。
可他刚绕出书桌,还没几步,又停下来,轮椅的轱辘“嘭”的一声,撞在了足有鞋面高的门槛上。
该死!是哪个工匠设的?!
明天就是约定的日子,小媳妇已经答应插穴,但没说谁上谁下,是谁被操啊?
陈玉臻猛地抬起头,看向美人榻上的胡倾颜。只见那魅惑众生的脸上尽显得意,还褪掉了亵裤和鞋袜,衣袍大开,光着一双细长的腿,中指插在后穴里,朝他自淫。
陈玉臻看呆了,一腔怒火停滞在胸口不上不下,甚至忘了呼吸。
是画也不错!更加形象具体!媳妇真聪明!
边边角角逐渐被拆开,零碎的画线汇聚成像。不得不说,胡倾颜有绘画的天赋,陈玉臻第一眼便这么觉得。
纸上画的也确实是俩个人,一个是他,一个是小媳妇。媳妇的示爱方式也异常大胆,这俩人竟然赤身裸体正在行房中之事!看得他热血澎湃。
小媳妇是在给自己的情书???
难道是平时有什么当着面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情话?
陈玉臻激动万分,又含情脉脉地看了胡倾颜一眼。在心里大声的慢慢数了五个数,才小心翼翼拆起了花束,细微动作就好似这张宣纸是一张价值千百万两黄金的宝藏图。
陈玉臻好不容易见媳妇奋发图强,不忍打搅,就算心中再有欲念,他也能全部压下。
可就在他自我感动到几欲哭泣时,一朵用宣纸折叠起的海棠花,突然落在了他的账本上。
花,竟是花?
陈玉臻表面淡定,心里却偷着乐,现在小媳妇可真是越来越离不开他了,果然,男人认真努力的时候是最有魅力的。他语气稀疏道:“还要半个时辰,这本账有点急,你要是累了就先去坐一会。”
胡倾颜气得磨牙,合着他就是消遣?想用就用,不用了就晾着?
这种情况不是头一回了,心高气傲的狐王又怎会让自己受委屈,胡倾颜打算小小的报复一下。
哪怕现在陈玉臻已经能站起来,独立走上一段了,但这两天也没再提插穴的事。
时间一点点逼近,刚开始胡倾颜还想着反正还有三日,屁股还舒服几天,管他呢。
但到了生辰前一天的下午,胡倾颜莫名有点紧张了。毕竟上次在花园,他是试过那肉棒的,又粗又长的一根,根本插不进去。
“今夜,可不可以……”
果然。
“你再让我想想”不等陈玉臻说下去,胡倾颜便把话打断。紧接着,又补充道:“再过几天就是你的生辰,你的腿正在好转,别想太多了……”
“嗯……让我想想。”陈玉臻作出沉思状,是看,还是不看呢?握着胡倾颜的手继续抚摸自己的阴茎,“还是由颜颜来决定吧,要不要和哥哥一起看?”
胡倾颜哪看得懂这些,只摸着愈发粗壮的肉棒,不说话,也不再挣扎。
“颜颜,答应我,以后每天下午都来看看哥哥好不好?”
三十岁是男人的分水岭,虚浮发胖是常有的事。想到此,陈玉臻突然意识到了自然危机,俩人年纪相差接近一轮,总有一天小媳妇是会嫌弃他的,他必须要保重好身体,再加物资上的丰裕,尽快栓牢媳妇的心。多挣些钱是必须的,他身体本就不好,万一哪天先走一步,小媳妇岂不是没了依靠受人欺负?
陈玉臻不敢再想下去,暗自决定,从今日起便要重拾学业,积极配合健身,做一位合格的人夫。
他这年纪,专攻仕途是不太可能了,那便只剩下经商这条路好走。正好家中还有些闲置的产业,他也该未雨绸缪,为自己和小媳妇的将来打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