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胡倾颜停顿了一下,反而更让人生怯。
陈玉臻像是被镇住了,大气也不敢喘。
狐族善魅惑,就算胡倾颜此刻没有施展任何法术,举手投足也会散发出勾人的劲儿。
陈玉臻呆愣了许久,一时竟忘了开口,只觉心如擂鼓,狂跳不止。
僵持半晌。
见陈玉臻闭口不言,胡倾颜权当是自己的气势胜了,语气轻了几分,撂下一句:“量你也不敢。”
足足站了五六次,陈玉臻终于站了起来。可他还没往前一步,就一个踉跄在床上摔了个狗啃泥,模样十分狼狈。
陈玉臻生平最讨厌别人见他这副窝囊模样,撑起身子,回过头来就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额角青筋暴起,神色可怖,朝胡倾颜吼道:“我叫你滚,听见没!”
胡倾颜先是被赶,接着被吼,这病猫发威,还真是吓到他了。
“夫君”两个字犹为扎耳,陈玉臻听来颇为怪异,沉下声道:“你既是替嫁为妾,那你我便不算成婚。今夜我与你同房,算是给你一个名分,明日我让下人给你收拾间房,你搬过去。”
胡倾颜有点傻眼,他当妖王时,不知有多少俊俏威猛的男妖想自荐枕席,奈何他眼高于顶,除了天上的仙,其他一概瞧不上。现在倒好,他堂堂狐王纡尊降贵下嫁一个凡人,想救他于水火,这病秧子却要赶他走?
生平第一次受挫,胡倾颜难免恼怒,但一想到任务,还是放软了姿态,假作伤情说道:“夫君怎可如此薄情,我虽是替嫁,但也是你陈家三媒六聘请进来的,怎能不算成婚?”
这回,俩人几乎同时发出叫声,陈玉臻是难以控制,而胡倾颜却是猝不及防,一大股浓精在他刚吐出肉棒时,毫无预兆地全射在了他脸上、头上和身上。
“陈玉臻,你他娘是几百年没射过精了,要射了你倒是说啊!”不料,胡倾颜刚说完,嘴还没闭上那肉棒的余精,竟又射出一股,正中他的嘴里。
陈玉臻还不知是什么情况,等胡倾颜站了起来,看见他浑身精液,才了然,半天从嘴里憋出一句:“浴桶在那,去洗洗吧……”
胡倾颜在他脸上蜻蜓点水亲了一下,细细碎碎地从鼻梁,薄唇,喉结,一路下吻,在胸前两点处停顿了下来,张口含住那诱人的红晕,在口中反复轻咬逗弄,最终两头都留下了两排齿印。
陈玉臻吃痛,发出闷哼声。
若非他是个残疾,哪怕对方再如何美,他也不会任人玩弄。
“你看,这水流的……”
胡倾颜抬起屁股,往后挪了几寸,坐在陈玉臻的大腿上,伸出手在那腥红的龟头顶端粘上一点淫液,又俯身凑上去,搓给陈玉臻看,“你看,还挺稠的。”
陈玉臻哪敢正眼看,从被脱衣起,他就羞耻到了极致,什么读书人的高风亮节,统统被这只狐狸精搅得粉碎,他声音发颤:“下去……别弄了……”
“我有说错吗?”胡倾颜不依不饶,开始解他的腰带。
陈玉臻想挣扎起身,可惜他下肢无知无觉,光靠手发力很难支棱起身,刚起来一点,还被胡倾颜按了回去。
身上喜服,被层层扒开,里衣下,是一片精瘦的胸腹。肌理是病态的白,与腹下的一片茂黑形成鲜明对比。
陈玉臻赫然瞳孔放大,那灵巧的舌叶搅进了他嘴里,攻势猛烈,让他近乎忘了喘气,只能呆呆地任由其纠缠,啃咬。
这一吻,对胡倾颜来说是索然无昧的。他感觉自己好像在亲一块木头,很快就撤离了出来。但好在,这木头其他部位有反应,乳晕在他的玩弄下,逐渐凝成了硬豆粒,他挺腰下沉,隔着布料磨蹭陈玉臻的下身。
果然,也是硬的,还撑起了一大片袍摆。
他提醒道:“夫君没有看错,我确实是男子。我同林家小姐一样,同是阳月阳日阳时生人,与你八字正好相辅。”
陈玉臻不傻,立马就联想到了替嫁,一股怒气提上心头。
但转瞬一想,他又松了口气。
陈玉臻一介凡夫,又独生多年,毫无情事经验。他先是惊讶于替嫁之人的美貌,又被这般近距离的吐息所浸染,不知不觉已经面红耳赤,全然忘了反抗,反而没过脑子,弱弱地说了一句:“你……你想怎样?”
胡倾颜笑而不语,新婚之夜还能干嘛?只答:“给你治病。”
说罢,便松开了陈玉臻的手,俯身下去亲吻他的脸颊,手在他身上游走,探进里衣的同时,吻上了那泛白的薄唇。
但忤逆了他,就得受罚。
胡倾颜自是不能打他,那就只能是让他难受了。
他扯下自己腰间的束带,欺身上去将陈玉臻翻转,跨坐在他腰上,以投降的姿势将他双手按在头顶,“听384说,你脾气不太好,正好我也很暴躁,但你既然娶了我,就必须对我礼让三分,不然的话……”
他终于忍不住扯下盖头,站起身露出妖怪该有的凶相:“你再吼一句试试。”
那是一张比月盘还要皎洁的面庞,张扬艳丽,眉目魅惑苍生,此刻那双狐狸眼充满怒火,熊熊燃烧。
尽管这般,依旧美得动人心魄。
陈玉臻依旧无所谓:“随你吧,我累了,你打个地铺。”
“……”
待胡倾颜反应过来,陈玉臻已经来到床前,双手撑着轮椅的把手,全身发力,试着起身。
他一定要把这勾引他的妖精按住狠狠操一万遍!
然而,就在他几欲昏头时,身下的阴茎突然感受了一阵粘糊的潮热,被一个温湿的洞穴所包裹,软棉的舌尖在龟头处来回打转,他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抬头瞻仰,只见那人不知何时已经半跪床下,埋头在他腰下吞吐。
稍纵片刻,他便感觉一股热流,忍不住要从体内喷发而出。
胡倾颜见他羞得想一头撞死,心中畅快了不少。
突然觉得,这个任务变得有趣起来了。
他又凑近些,伸出殷红的小舌,当着陈玉臻的面,把手指上的精液,像小猫吃鱼舔得仔细,蛊惑道:“相公真坏,才第一次见就让人家下去弄。唉,好罢……看在你有点可爱的份上。”
亵裤一褪,蛰伏在黑色丛林里的硕大红柱就迫不及待地弹跳出来,打在腹上发出“啪”的一声清响,立起来的长度竟长达腹眼,足有小腕粗,男人胯下独有的一股臊气逐渐在喜帐中蔓延开来。
看见实物,胡倾颜不禁愣了一下。想不到,这病秧子的身体精瘦得很,这根东西竟如此雄壮。
他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心神微荡,却装出一副正经模样,不屑道:“我早就听说,读书人的心思最是淫荡,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陈玉臻有些受不住,下意识扭腰躲闪,撑着胡倾颜的肩膀拉开距离:“够了,你还想做什么?!”
胡倾颜心里翻了个白眼,嘲道:“陈大公子,麻烦你搞清楚,现在是谁硬成这样?谁想做些什么……”
“你……”陈玉臻想骂一句厚颜无耻,但不知为何,他却又不忍心再凶这人了。
想来,目前还没人发现婚房里的这位是男子,那他如果不说,便可装作已经娶亲,也不用像个禽兽,去生生糟践一个小姑娘了。
“这事,你知我知,切勿让他人知晓。”
“自然。”胡倾颜轻笑一声,谎话信口拈来:“那夫君打算何时来替我掀盖头,我坐了一整天,快坐不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