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什么事?”
祝轻枞微笑地转过身望向应允觉的方向,因为是半蹲在地,应允觉的此时比他高一米,可气势却不弱半分。
春木生的脖颈处,手臂处分明可见新鲜的红色印子。
祝轻枞手指捻过春木生手臂的伤口,像是惩罚春木生到处勾引别人。
“痛…”
应允觉则从背后递给祝轻枞一杯热水。
“药你带了吧,赶紧给他吃下去。”
祝轻枞接过应允觉的手中的水杯,意味深长看他。
要是这里流的是我的体液就好了。
应允觉这么想,他眼中又开始泛起血丝,那是他激动时候才有的特征。
“想吃就吃。”
祝轻枞拉过春木生将他抱在怀中,春木生的头软软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眼角不知因为刚才的激烈还是被应允觉盯得羞涩而泛着淡淡的粉意。
“见过吗?”
祝轻枞捏起他的脸对着应允觉,“是不是一脸婊子样。”
春木生眼睛睁得相似铜铃,脑子此时格外清醒,应允觉逐渐变重的呼吸,祝轻枞在自己嘴中搅动的粘腻声让他头皮发麻。
应允觉吞吞口水,看着春木生和祝轻枞贴近缠绵的地方,春木生的嘴被祝轻枞咬的发肿,口水沾湿他的唇瓣像饱满的花肉过了层水一样淫乱不堪。
仄仄水声越来越大,呼吸越来越重。
“我见你和应允觉玩的高兴,所以也想和你们一起玩玩啊-”祝轻枞笑得温柔,春木生觉得诡异。
不仅是春木生,应允觉听到也十分怪异的看了眼祝轻枞。
祝轻枞眼中含笑,他弯腰贴近春木生,双手搭在他身体两侧,探过头轻咬一下春木生的唇角。
春木生张张口想让他们闭嘴,可蹦出来的只有“呃呃”两字。
“春木生醒了。”
“我去看看。”
“春木生。”
见春木生醒,祝轻枞语气不善上前摸了摸他的额头,“我以为天塌下来你都不会醒。”
“祝轻枞!”
春木生像个蜜蜂一样勤劳的围着自己转。而自己心灵深处的喜欢只不过是只属于他自己的秘密,和春木生无关。
“我啊,从小到大好多人喜欢我,可是我一喜欢他们他们就不喜欢我了。所以,我,一,点,也,不,喜,欢,春,木,生。你放心吧…”
“我也不喜欢。”
他现在心里很烦,他不知道为什么像春木生这样的人,都有人去喜欢,去眼巴巴的倒贴。
“呵,那你是什么意思。”
祝轻枞抿唇,他捏着水杯的手白的发抖。最后妥协似的,他半垂下头,细碎的刘海遮着他半帘眼睑看不清神色。
“哈?祝轻枞你在说什么鬼话。”
祝轻枞咬咬牙,“我说,你别碰他。”
应允觉盯着祝轻枞的眼,满脸戏谑。
不生气的狮子才是最可怕的。
“呵。我才没兴趣关心别人呢,你做你的,我做我的。”
应允觉耸耸肩坐到春木生旁,相比祝轻枞虚情假意的笑脸,应允觉更喜欢春木生。
淋了场大雨又被应允觉拉着做爱,春木生额头稍稍发热,他躺在应允觉的床铺上使不出劲。
头晕晕的好难受…喉咙也好干…
“咳。”
应允觉也知道眼前这个看似温和的男人其实不好对付,“你之前和我说,春木生不过是你的玩具,我怎么觉得不像。”
祝轻枞像被触碰到什么,他嘴角难以维持弧度撇了下来,他捧着空空的水杯起身与应允觉平视,“系草觉得春木生像我的什么呢?”
祝轻枞的眼中看不出波澜,平静的吓人。
春木生半撒娇的嗯了一声,祝轻枞才松开抓着他的手,“活该。”
应允觉在后头抱着胸看着两人的互动心里有点别扭,但说不上来为什么自己别扭,就是单纯不舒服。
就像本应该他的小秘密被人共享了一样。
他一手抱在春木生的后劲将他的头微微抬起,药物就着水就这样给春木生灌下去。
可水下去的太快。春木生呛到喉咙,咳嗽好几声。
祝轻枞轻轻拍着他的胸口等他安静下来才收回手将春木生安置放回床。
穿着白色大褂的男人走向春木生:“木生,你还好吗?”
熟悉的声音。
祝轻枞摸摸春木生的额头,有点发烫。
应允觉吞吞口水,他见过春木生被自己吻的迷糊样,但只是单纯看起来傻的可爱。
他从来不知道,春木生居然可以那么…那么的…勾引人。
习惯似的,应允觉伸手用拇指捻着春木生红肿的嘴唇来回圈动,擦去他口边的水渍。
春木生放弃似的眯上了眼,就像平时妥协祝轻枞一样,现在他还是妥协接受祝轻枞毫无章法的深吻。
一段呼吸后,祝轻枞才放开春木生,松开时两人嘴上缠着分不开的一段银丝。
春木生微微张着嘴,嘴角不自觉流着两人混合的口水,眼神迷离,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又瞥眼坐在床铺上应允觉,轻轻一笑。
他抱住春木生的后脑勺,把自己嘴往春木生嘴里嵌,春木生生病手上没气,一时推不开眼前的男人,只呜呜呜在叫骂什么。
他怎么可以当着应允觉的面亲自己!
春木生张眼就看到日日夜夜折磨自己的男人,吓得弹起。见到祝轻枞,他病都好了呢。
吓得。
“你怎么…”春木生又看看应允觉,“在…这里。”
“噗,我知道我知道。”
春木生只觉得耳边吵的不行,“别…吵!”
为什么自己生病了都不让自己好好休息,自己到底是什么劳碌命,做人好难,做好人更难。
“他太脏了,你别碰,不干净。”
应允觉被祝轻枞逗笑,他捧着肚子坐在床上哈哈大笑,“祝轻枞你真的好好笑。”
祝轻枞哀怨地看眼应允觉,应允觉也不逗他,他擦擦笑出眼角的眼泪说:“我是挺喜欢春木生的。对我献殷勤的我都喜欢。春木生也不例外,我只是在奖励他,奖励他那么殷勤的讨好我。我不会插手他和谁做或者和谁怎么样,只要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拥有他的是我就行。”
“是你告诉我,春木生是没人要讨人厌的骚货,都被你玩透了。你听听你现在在说什么,在生气什么。怎么?你嫌弃的婊子,我帮你好好喂一顿,你不满意,还生气气来了。让我怎么样欺负春木生都可以的是你,让我不要碰他的也是你。祝轻枞,你当我是春木生任你摆布吗。”
“我说春木生是个婊子就是婊子!我也没有生气!我也没有想摆布你,应允觉你别以为你能评论我什么!连这种人你都要去喜欢,你tm也恶心!”
祝轻枞自己都没注意到,自己保持的形象在春木生的问题上再次破碎。
傻傻的,呆呆的,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
他摸摸春木生烧的发红的脸颊放松神情。
祝轻枞看向他们的方向眼睑处不明抖了一下,“你别碰他。”
耳边传来开门的声音,春木生看着寝室门方向,因为头热发昏他眼中一片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到两个男人的身影。似乎在交谈什么。
头好晕,想吐又吐不出来的感觉。
耳边也好吵,他们是在吵架吗…好吵,为什么要在自己耳边吵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