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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的海域谣传有鲛人。叶棠舟也来过不少几次，倒是没遇到传说里很凶残的鲛人。

他走到海洋旁，此时没有风，海面上一片平静，没有泛起涟漪。叶棠舟心下放心，他刚打算下海捉鱼。鱼就被扔在了他旁边。叶棠舟捡起鱼，他没有反应过来这是一个陷阱。

沈州亲在了他脸颊处，“我会为你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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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州没有食言，他在他们住处设了很多层结界才动身去往雪山。

世人总想着修仙，而可以成仙的人却执意留在人间。

沈州偶尔会用剑给叶棠舟雕木玩。他的剑闻名于天下，却不再斩杀妖了。

叶棠舟距离晋升还需要一段时间。他平时疲于修炼，修为一直上不去。他的哥哥已经比他高了两阶，叶棠舟想到这里就委屈地变成原形，蓬松成一个白色的绒球。

门派的人前来指责他，沈州把叶棠舟护在身后。他念着旧情没有拔剑，门派长老叹着气，“你本来可以成仙。”

沈州垂了垂眉，“我不需要成仙，我亦有欲念。”

他的念不过是叶棠舟。那日叶棠舟被他吓哭后，他就总挂念着叶棠舟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委屈，会不会难过。

他的这些前男友，姑且算作前男友，整日跟着他。他们实力强悍，为他带来的宝物都是世间仅有的。除此之外，也有不少人爱上了叶棠舟。

叶棠舟对此只是眨眨眼，他只想安安静静当只小兔子。

叶棠舟离开了茶馆。他又想起几天前，柳恒来找过他。他告诉他，在他离开后他便杀了那些大臣，朝廷中现在没有对他有意见的人了。

他甚至有意想让叶棠舟来做皇帝，“我会辅佐你。”

沈州果真为他寻来了灵草，他身上还有伤，目光触及柳恒和衍也只是笑笑，成功帮助叶棠舟晋升。

衍也看着珍珠。他出生至现在，作为海上之王，从未流过泪。他的同族被人类捉走的时候他也只是冷眼旁观，现在却为了得到一个亲亲所妥协。

他带着叶棠舟去了岸边，他们找来生火工具，衍带来很多鱼给叶棠舟烤。

期间来了很多想捉妖的门派人士。衍动动手便击退了他们。

叶棠舟遇上了鲛人。他在心里暗叹自己运气不佳。眼前的鲛人倒不像传说中描述的凶残。

他意外地坦率，用脸颊去蹭叶棠舟，“好喜欢你。”鲛人声音好听，他会带叶棠舟坐在海上的石头上唱歌给他听。

他名唤衍，叶棠舟第一次遇见鲛人，他心下好奇，“你哭真的会有珍珠吗？”

叶棠舟被他摸得发痒，兔耳一抖一抖的，绯红泛上他的脸颊。

他看着沈州，虽说印象中与沈州没有什么联系，还是撒娇着说，“我饿了。”

沈州经常斩杀妖，自然也是很了解妖。他用剑在自己手边划开一道小口，叶棠舟凑过去喝。喝完后还下意识地舔了一下，回过神来不好意思了起来。沈州只是温柔地看着他。

等到他落入鲛人怀抱的时候，叶棠舟还是懵的。

他落入水中，他的嘴唇被覆上，一个药丸塞进来他嘴里。他被亲得喘不过来气，眼尾都泛着好看的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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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舟先是在住处待了几天，他愈发觉得无聊。他本就是闲不住的人，沈州所设的结界只能防住外方入侵，禁锢不了叶棠舟。

叶棠舟心里没有任何愧疚地离开了，他想沈州总会寻得他交给他灵草的。

他去了海边。叶棠舟的狐妖朋友最近迷上了烤鱼，连带着他也有点馋。他们烤的鱼不是寻常鱼，是覆着轻微灵气的鱼，一般人是捉不到的。

沈州把他抱在怀里轻抚他的背，“怎么了。”

叶棠舟闷闷的声音传来，“我晋升不了。”沈州虽然明白自己护得住他，但是叶棠舟想去修炼他也不拦着。他想了想，“雪山有可以帮助你晋升的灵草。”

他变回了人形，靠在沈州怀里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

成仙没有必要，他只想在人间护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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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叹着气离开了，他心下明白沈州之前斩妖除魔也只是无聊打发时间而已。

衍离开了水域，整日跟在叶棠舟身后。他沉默着，在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给他们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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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舟觉得自己玩过了。

叶棠舟在这里过了一段时间心下发腻。他告别了衍，衍递给他一颗珠子，叶棠舟认出这是鲛人心尖的那颗珠子，维系着他们的生命，一般由本人掌管，杀死鲛人获得他们能力的方式只有捏碎这颗珠子。

而今衍把它交给叶棠舟，“养鱼吗？可以帮你杀人做饭。”他笑着，“包售后，不满意随时杀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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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听到叶棠舟这样说，他笑着说，“你亲我一口我哭给你看。”

叶棠舟好奇了很久，亲一口也没有什么损失，他凑了上去。衍酝酿了一下才流下泪，叶棠舟接着珍珠，眼神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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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棠舟最近总是饿个不停。沈州没办法一直为他放血，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出了门，回来时倒是提了一袋血回来。

叶棠舟也听得了风声。当初人人敬仰的沈州，如今不再为苍生除魔，甚至杀人只为了喂饱他的小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