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雄虫的眼睛太过明亮也太折磨虫,被这样的眸子专注的盯着以他的水平实在是难以招架。元希最后决定实话实说:“是那雄虫的精神力……医疗院的虫们弄不出来。”
陆明修愣了下,一时间没太懂这和精神力有什么必然联系:“所以你现在真的在发烧?”
元希点点头。其实只需要陆明修用精神力帮他梳理一下,就可以把那残留的精神力赶出去,但他不确定自己可不可以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和上床、精神力相关的事雄虫们总是抱有一种不耐烦的态度?
属于另一个人的体温通过轻薄的衣物传递给了彼此,安静的室内一时之间只剩下两颗加速跳动的心发出的急促声音。
陆明修将脸颊蹭在那宽阔的胸膛上,手下锻炼得当的身体满满的填充了他的臂弯。他舒适的叹了口气,为这难言的温馨:”你好热……“
元希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搅的大脑一片空白。雄主他……还从来没有哪次像外面那些小虫崽一样这样抱过他呢,那软软的头发不安分的在他的颈窝处拱来拱去。他有些受宠若惊的伸出手,轻轻的将胳膊搭在对方比起自己略显瘦弱的肩膀上,不动声色的将怀中软软的身体紧紧贴向自己。
‘雄主’,是啊……他是雄虫,他是雌虫,这么称呼理所应当。可经此一事,心里又总是不知趣的期待着能听到些别的什么。而不是这简单的,所有已婚雌虫掌握他们归属的雄虫的“尊称”……例如试着叫一次他的名字……什么的。
不过感情上再怎么想要宣泄,理性也牢牢的控制着他的思维,那道声音始终坚持不懈的提醒着:他是因为什么才能得到今天所拥有的一切……
在一切都尚未明朗前、在自己没有变得足够强大前,他的雄虫外壳所包裹的人类灵魂绝不能暴露。单凭他占领人家身子这件事,怕是到时候都不用元希动手,他那个所谓的"雌父“就能替天行道手撕了他吧……
老实的由着对方舔了两下,陆明修终于忍不下去了,起身推了雌虫将对方压在身下。
玩了那么久已经可以了,接下来该他的了。
陆明修推开对方的两条长腿,又拉下他的裤子,将那个已经兴奋许久的小家伙放了出来。
此时的元希还不知道这将成为他一生的黑历史。被药物影响了神志的他,还在浑然不觉的抓着那只骨节分明的小白手,开心的自娱自乐着。
已经习惯了被操弄的身体自然是不满足这种隔着衣服的挨挨蹭蹭。
无神的黑眸困惑的眨了眨,身体忍不住又向着让他感到舒适的方向靠拢些。离得近了,专属于“陆明修”的清甜惑虫的信息素扑鼻而入,这味道非但没能缓解身体的热度,反倒越烧越旺了。
两人之间的距离再次缩短。
感受着手下越发精神,甚至连布料都沾湿的棒棒,一时之间有些搞不清楚状况。自己怎么就……突然变成工具人了?
这药大多数都是用在刑讯上,可以使犯人放低心理防线,继而再配合其他手段逼供用的。怎么到了这里就变了?
听到对方呼痛,陆明修本能的顿了顿。以他对元希的了解,如果不是真的很难受,对方是不会由着自己露出这样软弱的姿态的。于是抱着自己是不是弄错的心态,小心的询问了一下:“哪里痛?”
大概是药剂确实强效,加之雄主的精神力就探在他的脑内,雌虫竟难得的诚实。没了清醒时的诸多考量,想到什么便脱口而出:“头痛,下面…下面也痛,全身都好热…”
陆明修倒是真没料到依他那性子能坦然地说出这种话,总觉得……好像是在跟他撒娇一样。他的手径直向下,果真在对方的两腿间摸到了硬硬热热的一团。
好像瘦了些,原本能将衬衣绷出清晰轮廓的肌肉如今好像缩了水,衣服穿在身上竟有些空荡荡的感觉。面部轮廓也更清晰了几分,软软的黑发略微有些凌乱的趴在头顶,面色有些泛着青白,嘴唇也有些干裂,双眼也大大地睁着看起来倒像是荒野上迷路的小动物,有些惊恐的看着接近他的一切生物。
看起来精神有些不太好啊…
不过也是,他们两个并没有建立精神链接,被那么的一根精神力光剑穿透胸口会产生怎样的伤害也就可以想象了。治疗仓只能恢复身体上的损尚,那些残留在他体内的精神力可能并没有被引导出去。
那对大大地猫眼像是困了般的半眯着,睫毛还在正被带动着不安的颤抖着,那黑色的瞳孔在褐色的虹膜上不断扩大。脸颊也像是打翻了红色的颜料红的厉害。
看来是药剂开始生效了。
而对方不断试图抽离的手掌和那越躲越远的身子…所以说雌虫其实是不喜欢自己靠近他的?
元希看着静静地躺在雄虫白皙掌心的那管蓝色液体,主动接过,一饮而尽。
——雄主想怎样都好,元希……都会遵从的。
……
是当真乖巧一无所知还是精于伪装,他还真是……很期待呢。
陆明修看着向他投来询问眼神的雌虫收敛了刚才难得的好脾气,选择闭口不言。
四目相对,一室寂静。
看够了男人既狼狈又不敢违背命令的样子,陆明修也就安静的坐到了一边,不再打扰对方吃饭。
眼见着明明只剩几口的食物,对方却肉眼可见慢下来的动作,他轻笑一声,再一次的凑到人家脸上:“吃完了?”
元希坐在床上盖着被子,想要下床把餐盘收拾了,却被雄虫挡着,不知是直接了当的让对方走开还是应该怎样。
本着照顾病人的心思,晚饭是陆明修叫家用机器人准备的,并且亲自端到了元希的卧室。
作为一个参军多年的雌虫,元希那可是老直男了,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整个的坐立不安起来。
原本因为送餐上门这一行为其中暗含的暧昧,陆明修动作也有些腼腆起来,但大概是看到有人比自己更加不自在,壮胆似的他反而又大方了起来。甚至对方这副局促的样子让他莫名有了调笑的心思。
元希时隔多日终于又坐在了自己的卧室中。
着实有些不可思议。
在他的设想里自己会干脆的在拘留所、虫星法庭、或者流放之地醒来。既然他选择把骨刺插进雄虫胸口了,就没在想着能完好无损——为了让他的雄主能多一点对生活的热情他受点苦根本就不算什么的…
“你……”陆明修刚想问“我该怎么做”又及时的住了口。这种事,一会他去星网查查就好了,没必要这时候瞎问徒增嫌疑。
他推推男人安慰道:“既然不舒服就去躺下休息”。
……
谁也没有再开口只默默的拥抱着彼此。
抱了一会陆明修才后知后觉的感到自己这”小雄崽扑雌父“的样子有些丢脸,轻咳一声想要挽回自己的形象:“你身上真的好热……是生病了么?”
元希感到有些尴尬。他到底该怎么解释因为别的雄虫的精神力,搅得自己一直在发低烧这件事?他在治疗仓里躺了七天,可那雄虫的精神力实在是太过霸道,医疗院只能帮他修复了胸口处的贯穿伤,残留在体内的精神力却无法彻底清除,还在持续的摧毁他的新生细胞,而这种情况……大概还要持续一段时间。
也许安德利说得对,比起别的雄虫,他更应该收起这种软弱的情绪。
陆明修想了想被塞到手中的那管药剂,决定还是听从劝告。他并不想因为一时的感动而被控制了情绪丧失分寸,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但在此之前,陆明修还是选择将温柔的一面迎向雌虫。
雄虫走上前,伸出双手紧紧的抱住了这个让他心神动摇的人。
元希僵硬的站在原地。之前自己独处的时候明明幻想过许多他们再次相见的画面,甚至就连说什么话摆什么表情才能为自己争取到更多的怜惜…他都想好了的。
可雄虫真的再次栩栩如生的站在了眼前,他那本就不发达的语言组织能力就更是集体出逃,喉咙也变得又干又涩,艰难地上下滑动着。他努力了半晌,唇瓣才蠕动着,含蓄地吐出两字,作为这本该激动人心的开场白:“雄主…”
陆明修看着男人傻呆呆的样子,以为对方酝酿这么久会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呢,结果竟然还是这熟悉的两字,还真是…傻的可爱呢。
陆明修坏心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由对方表演。看着男人绯红的眼角和逐渐紧皱的眉毛,嘴里还嘟嘟囔囔的:“怎么……怎么还是那么难受啊……”,像个大狗狗。
在元希的感官中,此刻的雄虫就像是冒着冷气的人形大冰块,还又香又甜。他再忍不住,整只虫都扑了上去,将娇软的小雄虫压在身下,上下嗅闻起来。胳膊也紧紧的揽住了怀里的“珍宝”。
也许脖颈处又腺体的地方味道确实更清晰诱人,陆明修被搂着压在床上,整个人都陷入到柔软的床垫之中。那不老实的头还在他脖颈到胸膛间来回的拱来拱去。忍受着头发扫过皮肤的痒意,他还以为元希最大胆的也不过如此了,却没想到对方的舌头竟然直接舔了上来。
耳边的喘气声越来越重,在被子遮挡下的身体不断蠕动着。
陆明修突然勾起嘴角,露出个略带顽皮的笑意。他点开光脑上的录像模式,诚实地记录下这罕见的一幕:
满面潮红的雌虫那张正直脸上露出显而易见的渴望表情,指骨分明的大手覆盖着比自己小一号的小白手,将那只手牢牢地隔着衣物按在自己的阴茎上,上下滑动着,因为舒适,胯骨也配合手下的动作不断向前顶着,同时嘴里还不断的溢出色气的粗喘。
陆明修疑惑的轻“咦”了一声:“我给你喝的也不是春药啊……你这就硬了?”
元希朦朦胧胧的感觉周围好像有虫说话但也没余力去分辨了,只觉全身都轻飘飘的,热的难受头也发晕。
许是感觉到舒服,雌虫的身子也一改先前闪躲回避的姿态,主动的凑上来握住了牵住了他的手腕,压向那处格外坚硬灼热的地方,整个人也紧追着他的手贴了上来。
那瞳孔已经放的极大,原是有些透亮的眼珠已经变成了纯黑色正蒙着一层似有似无的水雾。
他小心的放出一丝精神力钻到了对方的精神域中,抓住了那道金色的残留物将其绞杀。
雌虫难受的皱起了眉,嘴里也忍不住呻吟出声:“痛…别,别这样…”。不甚清晰的头脑就像被尖锐的长针插入,而那长针又好像在他的脑内开战,所有的神经都开始跟着一跳一跳的难受起来。
雌虫乖乖的喝下药剂,陆明修也果断的撩起人家的被角登堂入室的跟着霸占了人家的床。他勾着对方的手,感受着那潮热的手掌掐着手指捏了捏。
雌虫有些畏缩的身体向后躲了躲,却又被紧紧的拽住了胳膊不允许他逃避。
元希还在不停的挣扎,陆明修盯着他的脸若有所思。
他知道对方大概能猜出这是什么。
相对的,元希也知道这是雄主对他不信任的表现,他也奢望过不过是救了雄主一次就能收获对方的“心软”,只是当虫心剖开了外壳血淋淋的摆放在眼前,还是让他感到有些微末的心酸——
果然生为雌虫就算甘愿为雄虫献上一切,也还是得不到一声“谢谢“,不过都是”理所应当“罢了。
陆明修没有多加为难,看着对方红着脸颊动作显得束手束脚的样子主动处理了后续。
啊……元希这副红着脸的局促样子还真是可爱呢。
——就是不知道喝下催眠药剂后还能有现在这份’可爱‘吗?
他大大方方的将托盘放在床边的矮桌上,端起碗将食物喂到人家嘴边:“吃”。
元希瞅着雄虫还是那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似是丝毫没察觉雄虫给雌虫喂食有什么不对,低头看了看已经越凑越近,贴到他嘴唇的勺子,悄悄咽了口唾液张开嘴。内心忍不住挣扎道:这到底是要干嘛啊……
被当做生活不能自理的小虫崽喂食这一举动,成功让已经成年许久的大雌虫红了脸,眼睛乱飘的根本不敢和一直盯着他的雄虫对视。
只要别再面无表情的冷着脸却又满眼绝望,像是风一吹就会消散…就当他自以为是,可以让雄虫经此一事更在乎他一点。
一直在走神的元希直到陆明修推开他的房门才突然回过神来。
明明是每天都会见到的人不过相隔这短短时间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陆明修细细的打量着因为他的出现而惊慌的站起来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