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刑人也不废话,吩咐说“来人,把兰砚大人架到刑架上去绑起来,先鞭背。”
“不行,别碰我,你放肆!”
“大人,是你放肆了,听话,打完了就好了。”
“你,给我掌他的嘴”兰砚对另一个人吩咐,见他不动,继续说“你不傻的话,应该也知道我就算没有宠爱,也是私奴。给我打!”
“是,兰砚大人。”
兰砚刚跪完本就累的不行,吩咐了一句,直接回屋了。没有药也没有水,他头晕的不行,便直接晕倒了,连饭都没吃。
失宠这种事,最是可怕,也让人议论纷纷。华庭住在侍奴们,便也是时时议论他。虽说只是打发时间,但总不能在他耳边议论他也不管。
“谁不知道主母是因为华轩公主而离世的,咱们二爷小时候主母因心悸离世,便最厌恶皇族。”
“你快别说了,他怎样也是私奴,我们怎能议论纷纭?”
兰砚哭的更凶,但仍然说不出话。
明奕看了看外边的天气,阳光明媚,违心的说“主人,这天气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起风了。”
“你想陪他一起跪?”
“没,没,天气挺好的。”
兰砚并不怕黑,只是喜光。地下室阴冷无比,伸手不见五指,兰砚爬到一面墙前边,扶着站起来。他好渴好饿,他就睁着眼睛,直到毫无知觉的闭上眼倒下。
第二天,兰砚还是被抬走的。这一天一夜明奕不知道他晕倒了多少次,医奴只是说精神耗费太多,身心俱疲估计得修养好几日,才能苏醒。
兰砚这一晕直接就到了家主生辰的那天,纳兰峰好像老了十岁,也无心过什么生日,早早离席了。纳兰墨华晚上用完宴饮,便想去看看兰砚。小家伙已经晕了两天一夜,竟然还没转醒,虽然医生说没有大碍,但他还是放心不下。
刑杖与藤杖不同,刑杖是真的会伤到内骨的,二十下对于一个十八岁的兰砚来说,算不上少了!
“嘭”“啊!啊啊啊”
兰砚直接挨了一下就晕厥了,一天没进食,加上刚才的疼痛,兰砚的精神和肉体都受不了击打了。
“回大人,不会的。这种工具虽然疼的很,但绝不会毁容的。”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大人,你躲了!本来还有四下,现在变成六下了!”
兰砚被松绑,他下来跪好,手被人扯到后面绑好。
“啪”“啊额,好疼”兰砚痛的头直接偏了。
“是的,大人,请您摆好姿势。”
兰砚被缠的很紧,估计是怕他挣脱,刚绑好,鞭子就亲吻上他的脊背。
“啪”“啊!”
“啪”“啪”…
乌鸦呀呀呀…没人理
“二爷~奴才肚子好饿啊!”兰砚还在苦唧唧的撒娇,没有意识到纳兰墨华脸色都冷了好几个度。
纳兰墨华看了看手表,毫无温度的说“六点半起床,现在八点十二分了,晚了多久?”
兰砚说“是主人亲口说的嘛!”
“明奕大人把您抬下来传达的,还说等您转醒才能行刑。”
“是,兰砚,认罚!”
结果他醒来,就已经躺在幽暗寒冷的地牢了。
掌刑人冷冷的说“兰砚大人,二爷吩咐了,要你受鞭背五十,杖刑二十,掌嘴二十,禁闭到明日早晨六点。”
兰砚一下惊醒,有气无力的说“不可能,我没犯错,主人不会把我丢在这。”
“就你胆子小,他八成以后再不会得宠了,那间屋子连侍奴都没人住,少爷不是让他搬进去了!之前是之前,以后啊!怕是落毛凤凰不如鸡。”
兰砚听着他们议论,来气的很,小时候他还忍忍,现在他是真忍不了。他直接上去踹了一脚,说“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妄议主人!”
那个人跪趴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说话,他本来就想膈应兰砚,没想到兰砚这么受不了委屈。
兰砚寻了一块草地跪着,不会影响别人走路工作,自己跪着也舒服些。
…
纳兰墨华离开华庭的时候,看都没看他一眼。
兰砚刚睁开眼,看了看是自己三楼的屋子。纳兰墨华是刚进屋就看他睁开眼,竟然不知道说些什么。兰砚也没说话,就滴溜滴溜的转了转眼珠。纳兰墨华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说“刚醒?”
兰砚没回话,仿佛察觉到了纳兰墨华的关心,眨了眨眼睛就哭了,张了张嘴但说不出话。
纳兰墨华给他擦了擦眼泪,说“不哭了~小砚乖。”
被泼醒被打晕被泼醒被打晕,反反复复四次,才打完刑杖。就连掌刑人都出了一身汗。
“拖到禁闭室去。”
兰砚在醒过来,四下一片漆黑,他浑身疼的不行,趴在地上冻得要死。
“啪啪啪啪啪啪”
“唔,啊!”
“恭喜大人,还有杖刑,估计大人打完之后也就晕了,所以我会把您拖到禁闭室的,你不用担心。”
兰砚摆回姿势,又是一巴掌打了下来,“啊!”
“啪啪”“啊”兰砚整个人被打倒在了地上,两个脸颊只分别挨了两下,嘴角就出了血。
“我不会毁容吧!”
“啊!”兰砚在这种反复的击打下,痛不欲生。这鞭子很轻很细但很痛,像要割他的皮肉一样。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恭喜大人,鞭刑结束。下面是掌嘴,奴才和大人解释一下,掌嘴是用皮手套大力打脸颊,可不是往常手掌那种普通的疼痛。还请大人别躲,躲一下加两下。”
“回二爷的话,奴才晚了一个小时四十二分钟。”
纳兰墨华一脚把他踹开,说“不必吃饭了,滚出去跪到中午用餐。”
兰砚磕头说是。

